一個首尾來,朕就要你的腦袋,以贖萬死之罪!”
沈硯磕頭應是:“奴才罪該萬死!”
顧清歡一言未發,默默跟隨在皇上的身後,陪他去往養心殿。
今晚,對皇后娘娘來說是吉凶難卜的一夜,而對她來說,卻是天時地利人和。
周榮寧端坐椅上,正在問太醫們的話,就見沈硯一瘸一拐地步入殿內,顯然是長跪之後,雙膝難以承受之重。
周榮寧凝眸於他,淡淡開口道:“本宮聽聞,皇后娘娘遭遇不測之時,你並不在宮中?”
沈硯低頭回話:“回娘娘,奴才本應即刻稟明一切,但心中掛念皇后鳳體安康,斗膽先入內請安,待心稍安,再來娘娘前聆聽教誨。”
沈硯額間細汗密佈,雙膝跪地於皇后娘娘榻側,壓低聲音道:“娘娘,奴才回來晚了。”
方才在皇上的面前,慕容佩哭得傷心欲絕,這會兒,她卻是冷下目光,神情幽幽,瞪著沈硯的臉,問道:“你可知道,本宮差點死在你那幫乾兒子的手裡?”
沈硯聞言抬眸看她,神情嚴肅認真:“此事非同小可,請娘娘細細道來,讓奴才知曉原委。”
慕容佩氣息微弱,有心無力,只讓香梅上前說明。
“娘娘今兒本來不想出去,但院子裡的小太監們從花房搬來了許多花盆和盆栽,一徑兒排開。娘娘見了心生歡喜,便想去院子賞花。誰知,那些小太監們做事馬馬虎虎,將盆栽裡造景的石頭散落得到處都是。石塊滑膩,娘娘不小心踩到了,這才不慎摔倒。”
慕容佩聽到這裡,心中還是一陣後怕:“本宮還算幸運,摔在了宮女們的身上,而不是冰涼的地上!”
她說完,輕輕撫向自己的肚子,恨得咬牙切齒道:“本宮差點就失去他了,差一點……”
沈硯眼底湧起寒光,望著慕容佩一字一句道:“請娘娘稍安勿躁,給奴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奴才誓必要抓出那個暗中構陷娘娘的奸佞之徒。”
沈硯說罷,起身出去。
周榮寧看著沈硯行走如風,便知他是個狠人。
沈硯走出殿門,看著在院子裡跪成一片的宮人們,沉聲發話道:“你們之中的某些人,是註定看不到明兒一早的太陽了。不過,我要提醒你們,光是不怕死是沒用的,因為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宴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