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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趙匡胤面色又是一變。“朕帶病在身,不宜喝酒,你難道不知?”

趙光義道:“這杯酒決定一切,非喝不可。”

趙匡胤面色一變再變,探手抓住了持在柱上的一柄玉斧,厲聲道:“你做得好事——”

語聲一落,玉斧脫手飛出,惶急之下,那擲得中,從趙光義身旁飛過,鏗然著地,這玉斧原是用作喚人,即使擲中,也起不了殺傷作用。

趙光義完全沒這回事的拿著酒壺走向趙匡胤,一面笑容,只是這笑容令人看來不寒而慄。

趙匡胤不由自主倒退,到後背撞上了一條柱子,要轉向第二個方向的時候,趙光義已迫近來,一手捏住了他的嘴巴,一手舉起酒壺將酒往他嘴裡倒。

不錯他曾經一條棍棒等身齊,打四十二座軍州都姓趙,現在卻是久病衰弱之身,如何敵得過趙光義一身氣力,終於被趙光義將那壺酒盡灌進嘴巴。

酒清香撲鼻,入口亦香醇,趙匡胤卻有一種尖針般的感覺,酒流進咽喉那剎那,更就像烈火在燃燒,他想叫,卻又叫不出。

酒已經注滿了他的嘴巴,更不由他不得不一口口嚥下。

趙光義將酒倒盡才道:“這酒很特別,喝上三四壺也未必會立即醉倒,若只是一壺,最多也只會令人沉沉睡去,而氣味卻與一種藥物極其接近。”

趙匡胤只是聽,趙光義笑接道:“那種藥物也不是什麼穿腸毒藥,混在酒中喝下去,也只會使人看來更像壽終正寢。”

趙匡胤已然有一種要睡覺的感覺,趙光義看著笑容一斂。“我們是兄弟,之前有金匱之盟,兄終弟及,無論如何也不會發展到自相殘殺的局面,可是你的兒子卻有父業子承的意思,當然,這其實不能怪德昭,問題卻在,現在不怪他又怪那一個?”

趙匡胤的眼神已迷離,趙光義嘆息接道:“這隻能說是天意,或者就是你取天下於孤兒寡婦手中的報應,我當然也恐懼有這種報應,以後我會好好的做,以彌補今夜的罪過。”

趙匡胤一個頭已垂下,趙光義一面說一面扶著他走進那邊龍床,讓他躺在龍床上。

他面上驚怒的神色也逐漸消去,最後變得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安詳地閉上眼睛。

趙光義一旁盤膝坐下,神態很奇怪,若說他不知道在手足相殘,毫無感受,相信沒有人相信。

事實那片刻他的感情的確已完全麻木。

X X X

太子府內,李浪香菱花虎他們這時候正在內堂閒聊,心都很輕鬆。

陳搏到過什麼地方他們當然不會有訊息,只以為陳搏回去後一直留在禁宮內,也以為德昭的確已平安無事,陳搏才這樣放心離開。也因為陳搏有言之先,德昭雖然到現在仍然未醒轉,他們都以為是很正常。

最興奮的當然是花虎,一想到做官的種種風光,笑不攏嘴,說話也多了。

有一個這樣的人在旁,時間當然過得很輕鬆快活。

花虎的話就像說不完的,也越說越遠,甚至考慮到要在什麼地方建做官邸,建造到如何輝煌。

他那些手下無不聽得眉飛色舞,李浪看香菱當然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也沒有留在堂內多少時候,東跑跑、西跑跑,到處檢視太子府的防衛情形,以防天絕地滅的人乘隙攻來。

在他們的意念中,天絕地滅就是不知道德昭已然回皇城,只要他們回來,也應該派人一探究竟。

以路途長短推算,趙光義一夥應該到的了,除非他們一絲訊息也沒有,又固執到一定要有收穫,事情完全明朗才肯離開。

趙光義一直都不是這種這麼固執的人,古樹林一戰傷亡慘重,有藉口怎會不趕快離開。

李浪香菱卻是怎也想不到趙光義不錯已經回皇城,但事情急展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