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然後從小桌上拿起一把小剪子,一手蓋住肖起的眼睛,一手慢慢的把肖起劉海和鬢角的髮尾修剪整齊;而後再繞到後面把其他的髮尾也都修剪了一遭;這才放下了剪刀從小桌上挑了一隻匣子開啟來。
把肖起從浴桶裡又抱回到溫湯池子邊上放下來,讓肖起坐在池水裡;小黑從匣子裡取出來一大把小指指甲大小的水滴形黃金小墜子來,不急不躁的用玉梳梳齊肖起的頭髮,分成一小綹一小綹的,把金墜子一個一個穩穩的夾到了肖起的髮梢上,從過肩長髮到劉海,一根頭髮都沒有落下。
“呵呵~~好看,肖起好漂亮!”小黑喜滋滋的挑起肖起的下巴吻下去。勁墜子隨著肖起頭髮的晃動‘叮叮’作響,發出清脆的叮噹似地響聲。
肖起偷眼撇了撇水面模糊的倒影,暗自嘀咕:好不好看說不清楚,在頭上掛了這麼多純金的墜子,很重啊……
然後肖起又被小黑撈出來,擦乾了身體,從小桌上挑出一盒牛奶色的軟膏給肖起細細抹了一遍,又擰開一瓶香精油,倒在手心裡,輕輕拍出氣泡沫子,誘哄的對肖起挑了眼角笑到:“肖起,仰一下下巴,乖啊~”
肖起無奈的抬了抬下巴,把臉別開到一邊:小黑這到底是跟誰學來的哄小孩的語氣啊,真是受不了。
小黑囉囉嗦嗦的把肖起差點沒給又折騰睡著了,才終於從籃子手中接過三件式的第一套禮服給肖起穿戴起來……
晨光初曉,當第一束陽光照在祭廟正宮高高的穹頂上,從穹頂的層層金箔對映出灼灼光華時。祭廟的儀仗隊伍終於出現了。整齊的八行祭廟侍從們,身穿黑底紅色鑲邊金絲繡紋禮服開啟了祭廟宮殿群的正門,手持著各種純金的祭祀用器皿傾瀉而出;而後是四行祭廟女官,身著與侍從相對的紅色黑色鑲邊金絲繡紋曳地長裙;手中捧著這種代表吉慶的玉器,緊隨其後。
祭廟通往祭壇的白石大道兩旁,隔著持兵荷甲的兵士,密密麻麻的人群幾乎都是從前一天就趕來佔位置了,陽光一掃,黑麻麻的一片,全是人頭。終於等到祭廟開了大門,頓時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推攘著,踮起腳,唯恐錯過了一絲一毫,白來了這一遭,日後也缺少了向左鄰右舍炫耀的話題。
女官走過大半之後,儀仗隊上空突然出現了一抹黑影,在佇列的上方投射出一個長處的巨大的陰影;將陽光劃分成了一塊塊光斑。路上綿延不盡的人群好奇的抬頭瞭望,然後幾乎所有人都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撲通撲通’全跪倒在了地上……
“是墨石殿下!墨石殿下出來了,是墨石殿下啊 ”
伴著驚呼聲,與嗡嗡不絕的禱告聲,小黑扇動了幾下羽翼,平緩的從空中滑翔了下來,最後正好降落在了保持前進的儀仗隊伍,女官佇列的後方,收斂起翅膀,輕輕踱步:“都起身吧,新殿下仁慈,所以我再次宣佈,從今日開始的一整年,整個麒麟眷族,減免全部的人丁稅!”
“謝墨石殿下福澤!謝新殿下仁心仁德! ”剛有安靜勢頭的人群立刻又沸騰了起來,七嘴八舌的感激謝恩。因為小黑的一句話而炸開了鍋。這個世界還處在重勞役重賦稅的時期,每一季最大的兩項稅收就分別是人丁稅和田畝稅;對貴族這當然算不了什麼,可是對於廣大平民百姓,與已經賣身給主子卻還要自己掙人丁稅的賤奴們而言,少了這一項的賦稅,未來一年的收入就能夠比往年多出一倍還多,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
小黑說完話,就馱著背上一襲純白雪緞長袍,銀繡爍爍閃光的肖起繼續往祭壇走了去;身後各自手捧一疊黃緞經文寶典,神色的肅穆的祭司佇列趕忙跟上;平時祭廟神秘莫測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全部收拾了起來,絲毫也不敢稍有怠慢的眼觀鼻鼻觀心,隨行在後。
再往後,則有從汶城兵士之中層層選拔出來的勇士,身體壯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