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因為這個相當具有嘲諷力的理由。
可想到他還需要和武旭輪之間處好關係,以便謀求更多的東西,他便快速恢復了面上的平靜。
也就在這時,他看到有個隨從快步自外間走來,停在了武旭輪的身邊,低聲在他的耳邊說了兩句什麼。
可惜這聲音壓得太低,只能隱隱約約聽到一個“李”字,還有什麼“有客”之類的話。
當那隨從退下去的時候,武承嗣發覺,武旭輪臉上的神情好像比之前要鬆弛幾分。
甚至隨即就見他舉起了面前的茶盞,朝著他示意了一下,“算起來,我還該謝謝你呢?”
武承嗣一頭霧水,不知這個謝謝到底是從何而來。
直到他和武三思等
人重新碰了頭,又讓人小心地留神武旭輪的行蹤,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在這幾日之間,想方設法找上武旭輪的,並不僅僅是他們,還有一些和朝堂看似無關又實則有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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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既是出自隴西李氏,便當然不只是和武旭輪討論什麼風花雪月問題的。
武旭輪對此避而不談,武承嗣卻能從他的態度之中看出,他似乎是對那頭有些困擾,卻不知是礙於何種緣故,並未直接將人給驅趕離開。
為此他不惜換了一種方式來避開麻煩,那就是讓自己有個同行之人,還是能有效阻擋訪客的同行之人。
武承嗣也終於在接連大半個月的陪同皇子聽戲中,聽武旭輪嘴快說漏了一件事。
他說,朝臣對於太廟之事有些爭議,讓母親很覺為難。
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光靠著殺人就能解決的。
“不是光靠著殺人就能解決……你說這算是什麼意思?”武承嗣朝著另外兩人發問。
卻只得到了武三思讓他繼續和武旭輪相處的回答。
但次日武承嗣卻沒能跟武旭輪一起,將之前那出只聽了一半的戲曲給聽完。
他剛到了平日裡兩人碰面的地方,就從武旭輪留在此地的隨從那裡得到了個訊息。
今日武旭輪是肯定來不了了,因為……
許敬宗病重,聖神皇帝為顯示對這位老臣的殊榮,親自帶人登門看望。
可再如何有陛下的探視,對於一個確實已到風燭殘年,也已將近油盡燈枯之時的人來說,他也決計沒有辦法因此疾病痊癒,重獲新生,最多就是能夠在迴光返照之時,和皇帝陛下再說幾句話罷了。
武曌看著面前的這位長者。
想到他在廢王立武之時的站隊,想到他在獲知先帝意圖除掉長孫無忌後的表現,想到他在隨後對於她這位天后提供的不少支援,她便覺恍惚之間的時間流逝,真是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現在又將少掉一個人,曾經見證李唐從生到死的全部歷程了。
武曌朝他開了口:“你不必擔心子孫後嗣之事,自許度支轉調地官尚書以來,在數月間為朕理清了不少舊賬,漕運改革之事也將繼續交託在她手中繼續推行。她比你那個流放後早死的兒l子,強得太多了,也勢必能為你振作門庭。”
“前兩日弘文館學士商討你的諡號,有人說你早年間德行不修,也被她闖了進去,將其一一駁斥了回去,最後為你定下的諡號,是文懿二字。”
許敬宗已很難再說出話來,卻依然能聽得清周遭的話,尤其是被聖神皇帝說出來的那幾句。
文懿!這當然是一個美諡。
凡是文臣,莫不想要自己的諡號中有一個文字,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