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結果,再加上沒能阻止公主參戰的辦事不利,兩罪並罰下來,天知道他還能不能保住他這青州刺史的位置。
旁人或許不在意於這樣的位置,可洛陽元氏卻需要啊……
元神霽握著手中的書信,陷入了天人交戰的糾結之中。
偏偏這是公主寫的信,他必須慎重對待。
要早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他還為難劉仁軌做什麼!
反正,那府兵制的實施情況,陛下也未必就會當即過問。反倒是現在的情況,可以說是讓他身陷局中了。
而他甚至沒有更多猶豫的時間。
因為就是在海航渡船出發後的這個傍晚,他的青州州府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衣著光鮮的少年人,明明並無官職在身,卻有著一番世家貴胄的氣度,緊隨其後的正是屯營“飛騎”
!
那是陛下的親衛。
恐怕也只有那少年人臉上的焦慮,稍有破壞他的威風。
可這也是一位絕不容元神霽慢待的客人。
在聽元神霽說出了近來青州地界上的事情後,來人更是勃然變色,“公主渡海出征,你為何不攔?”
元神霽好生無奈:“我沒有陛下的聖旨,也沒有足夠的兵力,根本攔不了。”
可這話一出,崔元綜卻真是要被他給氣死了!
當日公主離宮,讓他成為了被問責的物件。
甚至比起和他交談的裴炎來說,他身上的責任還要更重一點。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就必須對陛下給出個交代。
崔元綜不甘心因為自己的緣故,讓清河崔氏本已日漸好轉的局勢崩塌,只能在應付過去了陛下對於他的考校後說道,既然是因為他無心說出的那句話,才讓公主有所誤解,那麼說不定由他來親自解釋,更有可能將公主給帶回去。
陛下當即打發他和出門找人的禁軍一併上路,只是還多留給了他一個完不成任務的懲罰。
崔元綜暫時無心考慮後者,只想著若能將公主給接回來就萬事大吉。
這接連數日的趕路中,他是一點也不敢多歇息,可惜還是在沿路間遇到了一次航船阻滯。
結果當他抵達青州的時候,收到的就是眼前這個結果——公主早已經離開了。
若是人還在岸上還好說,可這軍船離岸,他總不能也找一艘船追上去。
姑且不說他能不能追上了,就算真在海上追到了人,憑藉著他這點本事,真的能將人給帶回去嗎?
一想到這裡,崔元綜只覺滿心悲憤。
他那句話會被公主當真也就算了,結果這追趕之路也如此不順,真是讓人感到絕望。
但凡這青州刺史稍有幾分頭腦都該當知道,哪怕李清月是劉仁軌的弟子,陛下也不會准許她以這等稚齡遠征的!
可他剛想說出幾句斥責之言又頓時收了回來。
他如今並無官職在身,還在弘文館中進學,沒這個資格對朝廷命官妄言。
他已經吃過了一次口無遮攔的虧,自然不能再犯第二次。
元神霽卻是看出了他的這份欲言又止,為自己再多辯駁了一句:“我敢說,讓你處在我這個位置上,你也不會比我做得更好了。”
他並非只是空口白牙地說,而是直接示意崔元綜隨同他前來。
二人抵達了已空無一人的校場,停在那幾十塊木板的前頭。
元神霽指著那些“證據”說道:“我又非京中人士,如何能知道,安定公主能有這樣的本事,憑藉著這樣的手段穩定軍心,在這些士卒的擁戴之下登船。”
“你告訴我,這是一個如此年幼的公主該當有的表現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