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杜若沒怎麼見過連雲芬,當然,連雲朵更是沒見過了,估計早就被送回家去了吧。
後來有一次杜若在樓底下碰到了連雲芬,就見她遠遠地避開了自己,低著頭匆匆走掉了。
杜若站在原地挑了挑眉,看來這女人現在是把自己當洪水猛獸了啊,瞧那張慌心虛的樣子,哪裡有一點以前跋扈潑辣的樣子?
看這樣子,最近一直不見連雲芬,恐怕一直都是她故意避著自己的,杜若頗感好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不過,那幾次的偶遇並沒有讓杜若上心,笑笑也就過去了,這事兒也算這麼翻篇兒了。
至於席嶽辰,杜若也就氣了他那麼一天,然後就恢復平靜了,還能怎麼辦,難道有蒼蠅不斷撲過來,你還能怪你手裡的肉太鮮美了嗎?
雖然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但是,看在他還算忠貞不渝的份上,勉強原諒了吧。
杜若一點都不想提那天自己給席嶽辰施以冷暴力了之後,自己下場有多慘,第二天她都是躺在床上下來的,碰上席嶽辰毫不收斂的武力值,杜若的結果可謂慘烈極了。
日子一旦悠閒安逸起來,就會像沙漏一樣悄無聲息地流逝,一轉眼,杜若的隨軍日子也過去了好幾個月。
這些日子似乎是一成不變,每天都是一個樣,該吃吃該喝喝,愜意又散漫,但是還是有一些變化的,為這些始終如一的日子裡添了不少樂趣。
比如說。席子。
在這幾個月裡,席子的變化可謂是突飛猛進,長牙了,會坐了,會玩玩具了,也會思考問題了(咳咳,席子喜歡發呆,於是杜若毫不猶豫地就稱之為在思考問題),長得也越來越可愛精緻。
這一天午後,杜若把席子抱到客廳裡。讓他坐在地毯上邊玩玩具邊曬太陽。這時候已經是焱焱夏日,天氣非常熱,於是杜若把席子外套脫掉,讓他只穿著小背心和小短褲。露出蓮藕似的小胳膊短腿。然後又把紗質窗簾拉了過來。好讓太陽不至於那麼毒辣地曬席子,要是被曬得中暑了,她可得心疼死了。
每天讓席子在太陽底下坐一會兒。這已經成了杜若的習慣了,小孩子嘛,正長身體呢,多曬曬太陽還是有很多好處的,只要不曬過頭了就好,再說,她兒子面板這麼白,曬黑一點也挺好,本來長相就精緻,要是面板還這麼白皙,長大了要是被人當成小白臉可怎麼好?
“兒子,你就在這裡玩你的啊,媽媽看會兒電視,老老實實地別給我闖禍知道了沒有?來,合作愉快。”
杜若蹲在地上看著席子笑眯眯地說著,完了還伸手握著席子的小手晃了兩下。
席子仰著小臉靜靜地望著杜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映著杜若的笑臉,看得認真又仔細,杜若被兒子看的心軟,忍不住伸手抱起他。
“好了好了,我不走了,我陪你玩兒好了吧?你幹嘛這麼看我,可憐兮兮的好像被拋棄了一樣。”
杜若坐到地毯上,靠著她特地拿過來防止席子磕碰的軟枕,將席子放到自己彎曲起來的膝蓋上,託著他坐著,然後皺著眉做出一副苦惱的表情說著。
“破席子,都不讓媽媽看電視。”
杜若輕輕點了一下席子的鼻子,輕聲笑嗔道。
席子坐在杜若的屈起來的膝蓋上,也不覺得硌著疼,看自己老媽擠眉弄眼的,覺得新奇,便裂開小嘴笑了起來。
杜若哈哈一笑,繼續逗弄自己兒子,想要看兒子的笑臉雖不比看席嶽辰的那般困難,但是也不太容易,這小子這麼小就已經得了面癱症了。
看著席子越笑越歡,杜若心想,不虧是跟他爹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就是笑起來也那麼像首長。
“好啦,不逗你了,你自己玩去,我在這裡看著你。”
杜若笑夠了就把席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