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禮近來在外面很活動,引得段至誠這閒人也聞風而來。在場還有一位要人之子馮公子,一位正興旺的戴老闆,一位家道中落的遺少杜十七爺,再加上沈家兩兄弟、段至誠和李澤雄,倒也算得上是一大票人馬。
這些人痛賭了一氣,最後在午夜之時暫告休息。眾人下樓在那空氣較為清新的大客廳內落座,或是三三兩兩的談笑,或是走到餐廳去吃夜宵。其中那段至誠見沈嘉禮坐在沙發上默默的喝茶,周遭又無旁人,就慢慢的踱到沙發後方,忽然俯身問道:&ldo;這一陣子,你可是興致很高啊?&rdo;
沈嘉禮頭也不回的&ldo;哼&rdo;了一聲:&ldo;我有什麼興致。&rdo;
段至誠知道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了,大概如今那家也著實是不值得他依戀。試探著伸手在他那肩膀上捏了一下,他湊趣兒似的笑道:&ldo;給你介紹個好的,有沒有興趣?&rdo;
沈嘉禮這時側過臉來,剛要回答,不想驟然就看到了對方那張放大的面孔,不禁嚇了一跳‐‐他沒料到段至誠已經把頭探到了自己近前。
於是他一拍身邊位置:&ldo;你坐下來說話!&rdo;
段至誠有一種莫名的執念,他就想送給沈嘉禮一個妾。兩人現在都有家有業,年齡快奔而立,想必是不會再有那種相親相近的緣分,既然如此,那他寧願走曲線道路,間接的在沈嘉禮的生活中插上一腳。所以聽說了沈嘉禮的家變之後,他表面上惋嘆,其實內心高興得很,因為終於有機會實施他的計劃了。
然而沈嘉禮端著茶杯微笑搖頭:&ldo;老段,你的好意,我心領了。&rdo;
段至誠輕輕嗅著沈嘉禮身上散發出的香氣:&ldo;你要是不放心,我先讓你看看照片?你這不識好歹的,一個錢不用你出,白白送你個黃花大閨女,你還&l;心領&r;?&rdo;
沈嘉禮一拍對方的大腿:&ldo;唉,老段,至誠,不是那個話。我清靜了這些天,過的挺好,新添個姨太太,我瞧著還怪礙眼的,何苦來?&rdo;
手在段至誠的大腿上停留了兩秒鐘,而後若無其事的收了回來。沈嘉禮那臉上笑微微的,神情坦蕩,並不承認自己方才心中一動。
他想男人了,段至誠就是個男人,可惜萬萬不能招惹。
若是沈子靖還在,那這當然都不成問題;可是沈子靖走了,家裡再沒有那麼個肯揉搓蹂躪他的人了。沈子靖,可能是因為心裡恨他,所以在床上惡狠狠的力大無窮,不過他喜歡。
段至誠還在賊心不死的向他低聲笑語,那種潔淨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讓沈嘉禮垂下眼簾,簡直不能正視對方。
他實在是憋的狠了。
段至誠見他堅辭不受,只好是悻悻的轉移話題,談起了當下的時局。段至誠的父親並不老朽,正是一位在政壇宦海上乘風破浪的人物,段至誠卻是事業心不強,只在機關裡掛名,不務正業。這話談了沒有幾句,賭局再次開始,這話也就到此為止了。
賭局進行到了翌日清晨才散。沈嘉義難得的手氣好,居然贏了一小筆款子,所以心情愉快,讓沈嘉禮到自家去吃飯休息。沈嘉禮十分疲倦,也不想男人了,跟著二哥就上了汽車。
在沈嘉義那裡吃了一頓豐盛早飯,他脫了外面長袍,半閉著眼睛要找地方睡覺,沈嘉義也是哈欠連天。那二嫂見狀,連忙將他們一起引去了客房之內。沈家兄弟也不挑剔,上床便睡了。
沈嘉義累得要命,倒下便是鼾聲如雷,震的沈嘉禮睡不安穩。後來他索性睜開眼睛,翻身滾到了沈嘉義身邊:&ldo;老二,你‐‐&rdo;
老二像匹馬似的,嘴裡打了個禿嚕,依舊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