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一個自私行為,卻在不可控制下變質了,冷飄水竟開始想象她心甘情願躺在他懷中,臉上帶著醉心的笑容。
冷飄水很詫異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念頭,然而他也很清楚這畢竟只是空想,即使他願意耐心等待她投入他的懷抱,現實也不會允許。
時間——
現實就是他根本沒有等候的時間。
蕭倚樓給的藥瓶此刻就在他手中,每日清晨冷飄水都按時服用。本來死亡對他而言就像活著一樣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但和她朝夕相處不過數天,他變得無法平心靜候死神到來。
即便蕭倚樓這位神醫給的藥還夠吃上整個月,但並不保證他就能安穩地再活上三十天。雖然尚未感覺體內有任何變化,冷飄水卻無法忘記自己隨時都可能去向閻羅王報到。
所以他不能等,就算是拋開僅有的一點良知,就算死後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他也不在乎。他一定要柳綠楊成為他的人,不論她願不願意。
對她的執著其實從來不曾改變,令他夜不能眠的原因是他真的對她感到抱歉。如果他不是將死之人,如果老天爺能給他多一點時間,一切都將不同,他會壓下抱她、吻她的衝動,只求她能歡顏以對。
誰能幫幫他啊?!冷飄水閉上眼睛想著。他已經厭倦了看見她一臉的驚惶失措,然而更令冷飄水害怕的是在他赴黃泉的那一刻猶須揹負她那無窮的恨意。
第五章
絲絲細雪中,蕭倚樓策馬急馳著。這坐騎是他沿途所換乘的第三匹,經過這數日來馬不停蹄的趕路。不僅他臉上寫著疲憊,馬匹也早以喘息不斷,筋疲力竭了。
聽聞莊主回莊,情劍山莊的大門應聲而開,恭迎他的歸來。蕭倚樓一下馬就直奔大廳,渾身哆嗦的老管家以在廳裡恭候,旁邊還站著娟兒及左右護院,顯然這幾個人非常清楚莊主急急趕回來是為了什麼。
一臉寒冰的蕭倚樓在大廳坐下。累積至某一程度的疲累明顯加深了他的怒意,他的視線掃過廳裡的幾個人,令他們個個都臉色發青,冷汗直冒。
“究竟是怎麼回事?”蕭倚樓終於開口。廳裡的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後可憐的老管家因為年老力衰被推向前,手腳發軟的他幾乎要癱軟在地。
“事情是這樣的,那個……”老管家開始描述事情的始末。也許是年紀大了些,再加上過於緊張,原想簡單扼要將事情向莊主報告的,卻反倒說得斷斷續續,言不及義了。
蕭倚樓終於聽不下去了,皺眉問道:
“纖雲呢?讓她過來跟我說。”
廳裡幾位聞言,臉色同時由青轉白,紛紛低頭往下看,一副自己的自己的腳趾突然間多出了幾根似的;老管家就更可悲了,嚇得像根柱子般僵在那兒,張著嘴,動都不能動。
儘管蕭倚樓又氣又累,眼前這些人怪異的反應倒也逃不出他鷹般的雙眼。
“有什麼事是我該知道卻還不知道的嗎?”他看著老管家,接著是兩護院,最後是娟兒。
娟兒其實是很膽小的,而且非常怕事。她到情劍山莊也有好些年了,可從來沒有跟莊主說過話。可以的話,她倒希望這輩子都沒機會跟莊主說話,但是看看這些男人——老的僵在那兒像根石柱,杵在旁邊的兩個,空有一副壯碩身子卻完全沒有口才。看來能站出來說話的只有她了。對不對?就只有她了啊!
於是娟兒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後在心底為自己打氣。沒什麼好怕的,真的沒什麼好怕的,莊主也是人,大不了讓他吼幾聲,總不會教他給吃進肚子裡去吧?
雖然不斷這麼告訴自己,娟兒還是覺得害怕,她的手在發抖,牙齒也在打顫,她只好深呼吸又呼吸,再閉了眼睛做心理建設——
“你如果喘夠了氣就站起來。”耐性逐漸被磨光的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