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了嗎?”這時,一個服務員問。
我這才注意到,原來屋中除了那個小提琴師外,還有服務員和廚師在。
“嗯。”他氣定神閒地點頭。
於是,在優美的小提琴的樂律中,沒一會兒,就傳來一陣食物的香味。
這樣的場景,若是放在別的時刻,我一定會很享受,很感動,也很幸福,可是此時,我卻是毫無心情,整顆心都是提著,無比心累。
我關注著他的動作,就怕他會扛不住的昏迷。
雖然屋中的燈光比較暗,但是我還是依稀看見密佈在他手背上的汗。
服務員將開啟並且已經醒好的紅酒給我們倒上,他舉起酒杯,朝我示意了一下,然後就準備喝掉。
我薄怒,他受傷了還準備喝酒?
我站起身,掀掉了桌布,桌子上的鮮花和酒以及餐具凌亂的散落了一地。
我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格外涼情的看著他:“莫少還是別白費心機了,我說過,不管你做什麼,都不會對你動心,這頓飯,還是你自己吃吧。”
音落,我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我想馮彥博不會不知道初初還在他的手上,我打車回蘇墨在半山腰的別墅應該不存在漏洞。
回到別墅,我有些焦急的等了一會兒,才等到他的車子回來。
我欣喜地跑出去,就看見他被秤砣攙扶著出來。
我扶著他另一隻胳膊,與秤砣一起將他扶進去,秤砣慶幸道:“好在老大有心眼兒,知道馮彥博肯定不會輕易相信,所以特意安排了幾個人在屋中,我想他現在應該是不會懷疑什麼了。”
我知道秤砣的意思,他是說馮彥博果然問了那幾個在包間裡的人。
將蘇墨扶到床上躺下,池少秋這才過來給他檢查傷口。
掀開衣服,就看見血染紅了他的紗布,溼了大半。
池少秋冷凝著眉眼給他換好藥,叮囑道:“從現在開始,你好好休息,別的別再多想。”
他這樣,我既不能帶他疼,也不能讓他的傷口馬上癒合,所以我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剛才一番折騰,他又出了汗水,我知道他愛乾淨,所以就去打了盆熱水出來給他擦拭身子,讓他舒服些。
我也只是擦擦他的上半身罷了,卻不想他竟然得寸進尺的說:“你能把我下半身也擦擦嗎,沒洗澡也很不舒服的。”
我僵了一下,臉頰微紅,下半身?
我咬牙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想搭理他,卻不想他耍起賴來:“你不給我擦,我就不休息。”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有些妥協的吸了口氣:“你贏了。”
我無奈地掀開被子,給他解開皮帶,脫掉他的面褲,紅著臉忽略掉他凸起的某處,給他擦腿,怕他繼續找茬,所以我脫掉了他兩隻襪子,特意把他那兩隻腳丫子也擦得乾乾淨淨的,連腳趾縫都沒有放過!
我覺得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卻不想他又說:“能把我那裡也擦擦嗎,順便把我貼身衣服也給換一下吧,已經兩天了,不舒服。”
我一愣,他這是在讓我給他換褲衩嗎?
他的聲線明明就是輕佻的,放蕩不羈的,揶揄的,可是他那張臉卻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嚴肅。
他那張臉,除了那雙眼睛外,似乎就沒有露出過任何一個表情,當下我就對那張臉產生了興趣。
我拉過被子給他蓋上腿,走到前方,在他身側坐了下來。
他眼底的笑收斂,戒備起來:“你想幹什麼。”
我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眼睛在他的臉上打轉,並沒有看見什麼漏洞,也沒有疑似古言小說中的易容跡象,但是我就是知道,這張臉肯定不是他的,便邪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