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及時的拉住他，&ldo;別去，跟他講越講越亂，多的麻煩都惹出來了。&rdo;

幾天後，又傳出訊息，為了提高教學質量，院裡要對講師的學位資歷，論文科研情況進行綜合評審，在此基礎上決定來年的留聘問題。沈涵因為眼睛的問題，不屬於任何一個課題組，自己也沒有做專案，一直負責都是本科生的教學。這樣的規則，已經非常明顯的針對起他來。

週三做完實驗，幾個班委讓同學們先不要走，拿出印好的倡議書分發下去。上面寫得很簡單，重點放在對沈涵工作的認同，和希望他能一直帶課的要求。岑誠和韓毅把一大張桔紅色的卡紙鋪在實驗臺上，讓大家在上面簽名。

&ldo;太好了，我才不想要個老頭子來交彈性的。&rdo;幾個女生先過來簽了，其他人也拿出筆陸陸續續的排過來。

&ldo;我們會先把它遞到學校裡負責教學的副校長辦公室，然後是教務處。晚些時候學校的論壇上會有相關的帖子，大家一定要去頂的。&rdo;見人差不多都簽了，韓毅大聲說。

楊樂和他對視一眼，這樣，應該可以的吧。

當天下午，林剛來到沈涵的辦公室。&ldo;力學班的一群學生，上午在實驗室搞什麼簽名，你知道吧？&rdo;

沈涵轉過身：&ldo;我上午沒課，不清楚。&rdo;

林剛朝他走過去：&ldo;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向院裡反映好了，弄到學校裡去，到時候大家都不好辦。&rdo;

沈涵站起來：&ldo;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應該知道怎樣做才能更好的達到效果。&rdo;

林剛有點詫異的看著他：&ldo;噢，你就一點都不為他們考慮？&rdo;

沈涵愣了一下，笑出來，&ldo;做這種事情的學生多了去，學校現在已經很開明瞭。&rdo;

&ldo;開明？&rdo;林剛不屑的冷哼一聲，&ldo;開明到允許同性的師生有曖昧關係？我聽說了，領頭的學生不就是那個楊樂嗎？&rdo;

沈涵開口想要打斷他。

&ldo;你不要急，聽我說完。&rdo;林剛止住他，&ldo;當然，我說這個沒什麼證據。集體簽名這事，最後肯定也不會有什麼懲罰之類的。不過，你想想，他們還要在這裡學兩年，院裡控制著學分、專案的引導，影響搞大了，自然對他們沒有好處。而且，&rdo;他笑了笑，&ldo;你原來在a大的事情，學院裡知道的人不只我一個。老和你攙和在一起，誰能沒個嫌疑？&rdo;

&ldo;你好好想想吧。&rdo;看著他漸漸沉下來的臉色，林剛滿意的推開門，逕自走了。

沈涵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坐回椅子上，靜靜的坐著。

看來，我沒有辦法等到你大學畢業了，他在心裡輕輕的說，楊樂。

第十六章

回到家裡，顏青已經在了。看他進門時的表情，走過來扶他坐下。

&ldo;想好了嗎？&rdo;

&ldo;嗯。&rdo;沈涵垂下頭。

&ldo;你也不用太勉強。留到最後實在不行的時候也可以。&rdo;

沈涵搖搖腦袋。

&ldo;怎麼了？沒精打採的樣子。你出來也好，時間完全由自己安排。你不是很早就說過要寫一本趣味物理學嗎？&rdo;

&ldo;顏青，&rdo;沈涵的聲音像是要化在空氣中一樣，&ldo;喜歡同性，真的可以讓人厭惡到極致嗎？&rdo;

顏青試探的問他：&ldo;是林剛嗎？&rdo;

沈涵點頭。

顏青深深地吸了口氣，&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