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裂了,他心虛地鬆開了魯如花,訕訕地笑著,順便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承認,打死不能承認。”
“可是你抹得太少了,眼淚都沒燻出來,”魯如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繼續“指點”,“我幫你好不好?你要是想哭,容易啊,眼藥水我有現成的,賣給你啊。”
“沒有……沒有……那什麼……如花你別生氣,我那個……咳咳……我想男人掉眼淚……你就會心軟了。可是我哭不出啊,我萬不得已才出此上策啊,下次不會了,我不會再騙你了,真不會了。”
“上策?這還是上策?”魯如花咬牙切齒地說,“回國後好東西不見你學了多少,這些邪門歪道倒是精通了,你行,你居然裝哭騙我!你行!”
“沒有!我只抹了一點點,真的只抹了一點點啊。”文初驚惶失措,“你別生氣啊,那東西挺刺激的,我眼睛不舒服沒敢多抹,真的只抹了一點點!”
“我為什麼不氣?”魯如花的笑容極其詭異,“你連洋蔥都捨不得多抹,抹這麼點!太不專業了,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麼?我最恨不專業的人!”
“啊……”一聲慘叫,迴盪在小巷裡。
別懷疑,是文初,他的腫脹的手腕上,魯如花正捏他,用力。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文初雖說不用休息一百天那麼久,可至少在放寒假前他是沒辦法再靈活地使用右手了。好在那個王時珍的確是有點本事,每天在文初的手腕上敷了種看上去黑糊糊中草藥,效果甚好,消腫很快,讓自小在國外長大的文初同學首次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中國醫術!可是……不知道是這藥本來就如此,還是王時珍同學故意加了點什麼“佐料”,總之味道是特別的“強大”,把205的其他三位每天燻得頭暈眼花的。
基本上文初走出去的時候,周圍至少100米範圍內的人都會跑光了的。對此,文初跟魯如花抱怨了下,被魯如花一句“你還想每天香噴噴的招蜂引蝶”給活生生地頂回去了。
文初當然不敢反駁什麼,難聞就難聞吧,只要是如花安排的……
“S大學坐落在S市,是教育部直屬的重點綜合性大學,**年建校,原名……”文初坐在宿舍的椅子上,拿了本小冊子,小聲地邊念邊看。
魯如花早“潛進”了205,她來幫這幾個懶傢伙洗床單被罩,偷偷在洗漱間探頭出來瞄了文初一眼,他背得很認真,側面的輪廓……很好看,想不到他認真起來也挺有魅力。
“嘭!”205的門被大力推開,鯨魚滿頭大汗地從外面衝了進來,手裡捧了個足球,“累死了,熱死了。”一進來就喊累喊熱,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咕嚕嚕猛灌。
“大冬天的你還嫌熱!”傅心城眼睛盯著電腦,頭也不抬地說。
“你出去踢兩個小時足球試試!”鯨魚皺了眉,看了眼開著熱風的空調,乾脆三下五除二脫光了上衣癱坐在椅子上。
文初回頭看了他一眼,沒吭聲,五秒鐘後反應過來,迅速站起身衝了上來,隨手拿了鯨魚剛脫下來的衣服就往他身上捂,“我家如花在,你注意點!”
鯨魚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家……”
文初瞪了他一眼,一副怪他少見多怪的表情,又心虛地看了看陽臺上的魯如花,也不知道她聽到了沒有……其實光個上半身也沒什麼,問題是鯨魚身材實在是太好,不能被魯如花看到,免得她想入非非!
“你在背什麼?”鯨魚還是依了文初的話,套了件薄些的衣服,又極好奇地湊過來看著文初方才拿著的小冊子的書名,“呃?S大校史?你哪兒弄來的?”
文初掃了他一眼,不理,奪過來拿著繼續念。
傅心城眼睛依舊盯著電腦,悶笑著插話,“他買的……”
“哪兒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