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首先就會被五娘覺得他立意不正,能得五娘認可的人難,你要知道得到她認可了,她就能掏心掏肺的為對方著想,五孃的心可不大,裝不下那麼多外人。”
姜松沉默了,因為他明白老父親說的確實如此。
然後姜松就鬆了一口氣,既然老父親都這麼說了,想來李家那小子定然不可能靠著那張臉迷惑他家五孃的。
“五郎最近怎樣?”
姜太傅突然問起姜伯庸,姜松一愣,繼而答道:“還在他院子裡養著傷,約莫快要好了。”
“他那突然發作的症狀,可知道是何緣故了?”姜太傅淡淡的問道。
作為姜家的大家長,家中情況他都瞭如指掌,姜伯庸那古怪的、每隔幾日就要發作的症狀,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姜松搖頭,他臉上也帶著一抹疑惑,“問過大夫了,大夫說五郎的頭疾只要不多思慮、將養得好,日後沒有其他問題,除此之外,他身上沒有其他毛病。”
“不是中了毒?”姜太傅眸色深沉,哪怕就是姜松這個做兒子,都看不透老父親的心思。
“不是,他身子脈象正常。”姜松回道。
“這就奇怪了,那他怎麼來的古怪症狀?”
姜太傅扯了扯嘴角,“可有查過?”
“孩兒查過了,五郎這一兩年都很老實的在族學和演武場上學習鍛鍊,並沒有交其他的豬狗朋友。”
姜松肯定的道,“而且最近這段時間,他那個古怪的症狀已經逐漸減少了,按照這樣下去,相信很快就會痊癒。”
一切都沒有問題,姜太傅怎麼也想不明白姜伯庸那發作的古怪症狀是怎麼回事,聽到兒子說症狀逐漸消失,他沉吟片刻之後不再抓著這個不放。
但他看著姜松,眼神銳利,“松兒,我們姜氏,從來一條心,有什麼心思也只能對外人用。
十幾年前天下亂起,我們尚且沒有放棄任何一個族人,倘若到了如今稍顯安穩的生活,有人膽敢對自己族人動了心思,那就不要怪我冷漠寡情。”
姜松面對老父親如此迫人的眼神,陡然感覺到了一種壓力,他恭聲應道:“阿爹放心,我姜家不會出這種不肖子弟的。”
姜太傅盯著大兒子看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道:“如此最好,五娘這孩子對自家人極好,可不要辜負了她的心意。
要是有人對自家人也敢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除族,我姜氏不需要這種窩裡橫的窩囊廢。
特別是在姜家如今這種生死關頭,誰要是壞了我姜氏的族規,誰就不配做我姜氏的子弟。
你,也給我去跪祖宗。”
姜松心中一顫,微微躬身應道:“是,兒子醒得,不會有人起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的。”
心中卻嘆息一聲,五郎,希望你不要辜負你妹妹的心意。
姜太傅敲打了一番,又說起李仲聞。
“我已決意推舉李家那孩子了。”
姜松皺眉不解,“阿爹,我們不是已經決定。。。。。。”
姜太傅揹著手,站在窗欞邊看著外面的景色,“萬一不成功呢?”
一陣讓人窒息的氣氛在書房中蔓延,讓姜松感覺呼吸越發困難。
“今日我推舉李家小子,在朝堂上我也會給他搭把手,有這麼個香火情在,日後若是姜氏敗了,希望他能偷偷搭一把手吧,只盼這小子的仁愛是表裡如一才好。”
姜太傅默了默,又繼續開口,“你和你二弟這兩年,找機會將族中那些有靈性的孩子偷偷送出去吧,總要為我姜氏留一脈香火。”
“諾,兒子曉得。”
“找個機會也將五娘送走吧,若真的事不可挽回,有五娘在,我也能放心那些姜家的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