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斷接近,馬蹄踏地發出金石相交的聲音,清越響亮,一群策馬揚鞭的勁裝漢子護著兩輛華麗車駕,急速駛來。
在床上損耗的時便間就要在路長補回來,張霈接了聖旨以後,打發了宣旨太監後,立刻命早已整備妥當的東溟派眾人出發,目標直指皇城。
車駕,駿馬猛奔急馳,漸行漸近,越是*近皇城,目之所見的戒備便越是嚴密,周圍寂靜無聲,盞茶功夫,皇宮正門映入眼簾。
在這黎明前的黑暗中,遙望那壁立堅韌的高牆,刀槍明亮的禁衛軍,東溟眾騎心中湧起萬丈豪情,不過在張霈看來,這些人身上卻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味兒。
眼前防衛甚是森嚴的巍峨宮殿,在張霈眼中彷彿一隻蟄伏盤臥的暗夜魔獸一般,他心中一聲冷笑,眼含不屑,既然你想玩甕中捉鱉,關門緝盜的遊戲,本少爺就跟你玩個大的。
蕭家少主和主母失蹤在首裡城絕對是一件具有轟動效應的大事,但張霈一點也不擔心,即使蕭南天想破腦袋也肯定想不到,自己的老婆和兒子會在他手裡。
而且昨晚天香閣行刺張霈並想要嫁禍給蕭家的計劃失敗,嘿嘿,這黑鍋尚仁德是背定了,張霈心中暗暗想到,蕭府只有一個女婢知曉他去找蕭雅蘭的事,不過在天魔氣的影響下,她第二天醒來根本記不得此事,這一票乾的那是天衣無縫,滴水不漏,除非蕭雅蘭親自跳出來指證他,或者張霈自己發神經投案自首,這事根本沒法追查。
而在離開驛站之前,張霈已經暗中留下了兩名東溟護衛守著柳如煙母子二人,餓死了蕭峰不要緊,若是害柳如煙這個騷美人也香消玉隕那就太可惜了。
昨晚發生的一幕幕飛快自腦海種掠過,不知不覺已到了禁牆邊緣,勒韁馬駐,停住車駕,張霈和東溟派一行人便在此處下車下馬,步行而入。
十六名排著整齊佇列,披甲執銳的禁衛軍,虎目炯炯有神,威風凜凜的立於皇城大門兩旁,氣勢如虹,極盡唬人之能事。
皇城就是不一樣,瞧瞧人家這儀仗,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一行三十幾人浩浩蕩蕩的徒步行至皇城大門的侍衛處,明顯被告之了他們身份的眾禁衛軍急忙躬身行禮,敬遇有加,聲音恭敬道:“諸位裡面請。”
張霈輕輕點了點頭,抬腿舉步,便要入城,此時一名首領模樣,身材高大,穿著金甲的禁衛軍微一側身,攔住他的去路,同樣恭聲道:“請諸位進宮前,先卸下隨身武器。”
要我卸刀!張霈斜眼望著背後裹覆了幾層白布的井中月,雙眼寒茫電閃,瞳孔收縮成危險的針形,昨夜就是因為沒帶這寶貝,差點被人給咔嚓了,現在你竟然敢讓我卸刀,你***脖頸是不是想涼快涼快?
望著臉色冷漠,眼睛裡已經散發出淡淡血色光芒的張霈,單疏影急忙拉著他的衣袖,在他耳旁低聲說道:“按規矩,進出皇城必須卸去刀劍,交由禁衛軍保管。”
“他們要,就給他們吧!”張霈略一頷首,突然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打量著攔在自己身前的禁衛首領,他雖然雙手空空,只是隨意的站在那裡,但是他身上那股直衝雲霄的凌厲殺氣,卻在清楚的傳達著一個明確的資訊——不要惹我。
張霈有令,東溟護衛無不遵從,應了一聲,紛紛卸下腰間的長劍,交給圍上前來的禁衛軍。
除了張霈背縛的井中月,單疏影腰懸的東溟劍,其餘武器兵刃均交給了對方。
東溟派於尚氏王朝有開國之功,東溟之主能帶劍入宮,這規矩是開國時定下的,所以東溟劍還好好的懸在它本來的位置。
見東溟派眾人都按規矩卸了兵刃,禁衛首領望了滿臉笑容的張霈一眼,大著膽子,探手向他背後的井中月伸去。
“你敢碰一下,我就要你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