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悸猶未平,但她溫柔的雙眼中盈滿關心與堅決“我扶你去醫院。”
“不必。”他甩掉她的手與她傳來的溫暖。
“那┅┅我送你回家。”她不敢再碰他,怕他又揮開。
“滾開!”
看來不能在這邊得到休息的機會了。他低咒了聲。勉力支起身子,蹣跚地往他租的小公寓走去——有三百公尺的距離,但以他目前受傷的狀況而言,簡直像是繞了南北極一回般遙遠。他喘著氣,明白自己的傷口必須處理,力氣已告終結,但這樣的情形他早已習慣,心煩的只是那名老鑽入他心房的女人,令他心神不寧也就算了,偏又活生生在他眼前出現,真┅┅他媽的!
葉蔚湘悄聲跟在他身後,見他艱難地扶牆而走,不敢走過去,只能擔憂地看著他;直到無牆可依,他踉蹌了下,她衝動地近了他身,抓牢他手臂“你還沒走?!”他吼聲如雷。
生平沒被罵得這麼大聲的葉蔚湘,一臉嚇得面無血色,但她依然堅持地扶著他。
“我送你回家。”
“你別以為我是什麼善良人士!我比那三個男子好不了多少!如果你想要把乾淨的身體獻給你丈夫,最好別跟我回家。”他只是恐嚇,然而氣急敗壞吼完後,卻發現那同時也是事實,他會要了她。
她低下頭,咬著牙不置一辭,久久才道∶“我還是要送你回家!”
他粗魯地將她小臉扳起來面對他∶“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說我會吃了你!”
她硬是不回話,咬白了下唇表示她的倔強。
“別咬著唇!”他喝令!氣她虐待自己的唇,更氣自己的在意,向來冷然的心正咒著他所有聽過的髒話。他一定是瘋了,每見到這女人就瘋一次,徹徹底底地中邪!
葉蔚湘櫻唇微張,眼淚差點被吼了下來,拼命忍住淚水,輕道∶“讓我幫你包傷口好嗎?”
望著那雙水意盈盈的眼眸,眼淚會揪痛別人的心,他此刻真切地體會到了。就在他全然無防範之時,她,就這麼出現了,攪亂了他的步調章法,而他卻無計可施。
屈服的人,竟是他——這個生下來便不懂屈服為何物的耿雄謙!
“隨便你!”
他放開她,大步地走回公寓,每走一步便拉扯得傷口更加疼痛。誰會相信。此刻他最需要的正是這種痛來分散心中莫名的煩悶。
全是那個女人!
葉蔚湘很快又跟上去扶持著他,他沒有推開,也——沒力氣去推開。
走上了生鏽的鐵製扶梯,開啟了斑駁的門板,看到的是相同破舊的內部與簡陋的陳設,一張單人床、一組破舊的沙發椅,與不搭調的藤桌,區隔了一間浴室,便再無其它。他的衣物橫陳在一個盆子中,乾淨的則掛在沙發身上,最齊全的應是放在窗臺上的醫藥用品。
她扶他坐在床上,忙去盛來清水,將藥物全放在桌上。然而她的動作也只能做這麼多了┅┅因為她想起他們素昧平生,而他的傷口都在身體上┅┅“你可以回去了。”他銳利地發現她的羞赧,淺淺地嘲笑著。
“我包完傷口就會走。”
她決定先弄好他臉上以及四肢上的傷口,將溼毛巾輕輕抹上他的臉他抓住她雙手∶“你膽子很大!”
“我┅┅只是想感謝你┅┅”
“那你以身相許就行了!”他竟粗魯地一手罩住她小巧的胸部,胡亂摸了下。
“呀!”她低叫,掙脫他雙手,護住上身退到窗邊,驚恐且不置信地看著他。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冷笑∶“我說過我不是好人。”
他又走近幾步,捧住她面孔,決定徹底嚇壞她,毫不溫柔地低下頭,吻住她粉嫩的唇瓣,想要逼哭她。然而再一次計算失誤,他嚐到了甘甜,感受到了激越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