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大量失血令他沒法凝聚力氣,要不他一定會一腳踹開這煩人的“老人”,看來不過二十八、九歲,卻不可思議地婆媽!
他嫌惡地甩開他手,粗魯回道∶“耿雄謙,後會無期。”
隨著警車鳴笛聲愈來愈近,十來輛重型機車也瞬間由出口離開,轉眼間人杳聲渺。
後會無期?那可難了。
孟宇堂微微笑著,以“孟氏集團”的勢力,要報恩還怕找不到人嗎?當然不可能。
這個小夥子不簡單。
近來她的心神總不安寧,為什麼會煩悶得坐立不安呢?與耿雄謙的情感,並不會因為多日不見而稍減,何況他們向來是許多許久才見一次面的。她沒有情感不定的危機,因為他親口說過要照顧她一輩子的,只是這些天的不安定感,是來自哪裡?
年關將近,沿街、沿路的商號都佈置得喜氣洋洋,等著迎接中國人最重視的農曆年。細數了日子,已有半個月沒見過他了。他沒有來找她,她便不會輕易上門見他,怕他不方便,也怕他沒空;她只能滿足於他許多事件辦完後的空檔,稍解思念之情。
對於陸湛,是疏遠了,但他堅持著要送她上下學,唯一改變的是她無法再讓他接近,不敢與他單獨相處,也談不上什麼貼心的話了。父母對於她的彆扭很不諒解,可是她怕他,一直怕他,如今她更怕單獨在一起時他也許再有不軌┅┅她就是怕。
她的神情一定傷了陸湛。千百次的關愛,彌補不了一次狀況外的粗暴,尤其在她心中有人的情況下,她對他早已退避三舍。這對他不公平,而且他的自責、懊悔必定日日鞭打他的良心,除非得到她的原諒,否則他不會放過自己。
不是她不能原諒他,只是不能克服恐懼。
期末考快到了,壓力逼得人無法恣意欣賞喜氣的市容,只能被沉重的書包壓垮了肩,上課、回家,反反覆覆做著唯一的工作——看書。
“要喝一杯熱可可嗎?”陸湛走來她身側問著。近來的他,已沒有以前意氣風發的模樣,沉靜少言得讓人議論紛紛。
她下意識地往側邊退了一小步,小聲拒絕∶“我不要喝。”
“我們必須談一談。”他伸手抓過她手臂,心中有氣、有惱,但在看到她嚇白的粉顏時,只得頹然地放開她,讓她返到陌生距離之外。
“我要回家。”她別開臉看往他們所住的那一幢華廈,語氣中有乞求與害怕。
“聽著!”他擋在她面前∶“我為那一夜道歉,你不必為了怕我、為了證明你不愛我而說謊。事實上一個月以來你與那個垃圾根本沒有往來,那一回你坐他機車回家應該只是意外,除了那一次,你們都不再有過交集,我查過了,唯一的可能是你在暗戀一個偶像,以為那就是戀愛。我發誓,除非我們結婚,否則我不會侵犯你,這個誓言能令你對我的害怕少一點嗎?蔚湘,再這樣下去我會崩潰!我受不了你怕我!”
她搖頭,不願說話。
他又走近了她一步∶“你該慶幸你只是單戀,沒有與他扯上,否則我會不惜代價殺了他。這一點讓我放過那個垃圾,他至少明白你不是他碰得起的。”
“你不要罵他垃圾,他才不是。”她沉聲反駁,面孔因生氣而泛紅。
“他是!”陸湛心火冒起∶“我不允許你為別的男人說話!”
她咬著唇,不讓淚水湧上,依然說著∶“你好過分,我不要與你說話!”
這樣的話算是她生平說出口最嚴厲的譴責了。
“你不許再單戀他!”
只要涉及異性,陸湛對她的佔有慾就強過一切,而保護欲更是氾濫難止,伸出雙臂抓住她肩低叫∶“你太過單純、太過天真,絕對會被那傢伙生吞活剝。上回讓他載走,結果你給他吻了你的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