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安爭?」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抬起手指了指安爭,手指尖遙遙對著安爭的鼻子。
「我是陳府的人,我叫陳七,你現在跟我去一趟陳府。立刻,馬上。」
說完之後他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察覺安爭根本就沒有動。他猛的回頭,發現安爭依然舒舒服服的坐在椅子上,懷裡抱著一隻雪白雪白的貓兒,樣子頗為愜意。
「我在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
他聲音發冷的問了一句。
安爭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叫安爺。」
陳七的臉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他是陳家少爺的隨從,在府裡也能橫著走,南山街上但凡看到他們的人,誰不是唯唯諾諾?此時一個窮小子在他面前如此的猖狂,還出言不遜,他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起來。
「安爭,若不是少爺要見你,你以為自己還能活著?」
安爭淡淡地說道:「叫安爺。」
陳七往前跨了一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滾起來跟我走,我饒你一命。」
安爭嘆息:「是個不聽話的,我給你兩次機會了。」
陳七一開始沒懂安爭的意思,等明白過來之後勃然大怒。他伸手一指:「打半死再拖走去見少爺。」
他身後那兩個黑衣少年立刻衝過來,步伐穩健,而且兩個人向前的時候一前一後,位置保持的很好,顯然是經受過嚴苛的訓練。這兩個少年衝過來,一個一腳踹向安爭的脖子,一個下蹲橫掃安爭坐下的椅子。兩個人同時出腳,速度倒是極快,而且腿風凌厲。
安爭的腳在地面上蹬了一下,椅子吱的一聲向後滑出去,輕鬆的避開那兩個少年的夾擊。
杜瘦瘦衝上去:「敢打我朋友!」
他一拳朝著其中一個黑衣少年的鼻子砸了過去,速度倒是可以,但是出手沒有章法,完全是打架的野路子。但是他好歹在南山街學堂裡天天打架,所以路子野但很有實效。一般人,被一拳砸在鼻子上,只怕要蹲下來緩上一會兒才能行動。
一個黑衣少年側身避開杜瘦瘦的拳頭,然後伸手抓住了杜瘦瘦的手腕往旁邊一帶。杜瘦瘦身子失去重心往前撲倒,可還沒等他倒下去,另外一個黑衣少年俯身一把抓住他的腳踝。兩個黑衣少年,一個抓住杜瘦瘦的手腕,一個抓住杜瘦瘦的腳踝,然後同時向後一跳。
也許片刻之後,他們倆就能把杜瘦瘦直接拽的肢解了。
砰地一聲!
其中一個黑衣少年後頸上捱了一下,完全沒有注意到安爭什麼時候從椅子上起來了。巨大的疼痛讓他瞬間失去力氣,雙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他對面的黑衣少年反應不過來,抓著杜瘦瘦一塊倒了下去。
安爭一掌切在那個黑衣少年的後頸上,然後一把抓住對方的頭髮向後一撤步,那少年疼的嗷的叫了一聲,身子平躺著倒下去。安爭抬起腳踩在那少年的咽喉上,咔嚓一聲直接把頸骨踩碎了。黑衣少年嘴裡溢位來一口血,竟是被安爭一腳踩死了。
之前安爭和那些地痞流氓打架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殺。可是這一次,他出手就沒有留一點情面。
「心太黑手太狠,出手就奔著殺人去的。」
安爭把小貓兒放進自己衣服裡,然後伸了個懶腰:「本來傷的太重不想再出手了,但你們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殺心啊。」
他一腳把那黑衣少年的屍體踢開,然後走向陳七:「這些殺人的法子,都是你們陳府的少爺教的?」
陳七的臉色有些發白,他沒有想到安爭的出手這麼快這麼重。之前他沒有跟著陳府少爺去安爭家裡,所以沒有看到安爭一把柴刀放翻幾十人的場面。如果看到了的話,他一定不會如此的跋扈。他只是下意識的有些嫉妒,嫉妒陳府少爺為什麼那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