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聳了聳肩膀:「如果我猜的沒錯,燕王和太后會在朝會上嚴厲的批評你,也僅此而已。噢……沒準會罰沒您兩年的俸祿。」
郝平安的臉色變幻不停:「你這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
安爭道:「武院,一個乾乾淨淨的公平的武院。」
郝平安直視著安爭的眼睛:「你沒有私心?」
安爭正義凜然:「沒有!」
郝平安一揮手:「扯淡!」
安爭嘴角抽了抽,沒說話。
郝平安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因為昨天的事對不對?因為昨天我沒有答應你的事,因為武院拒絕了女子參考,你就想給武院一點顏色看看對不對?!」
安爭還是不說話。
郝平安站起來,快步走到安爭面前:「你這樣的性子,我如何敢用你!一旦將來我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你立刻就會想辦法報復我!」
安爭搖頭:「大人覺得,我真的是在報復?」
安爭站起來,向後退了一步俯身抱拳:「大人,現在大燕之內,還有多少青壯的漢子願意從軍?因為誰都知道,現在邊疆連年有戰事,去了邊疆就是九死一生。死的都是什麼人,死一千個士兵也不會死一個將軍,所以他們寧願逃避法令,跑去深山隱居,也不願意從軍。」
「因為朝廷只知道索取,而不知道賦予。這種賦予,哪怕僅僅是口頭上的朝廷也極為吝嗇。讓青壯從軍,卻得不到應有的待遇沒有應有的未來,還面臨九死一生的環境,誰願意去?」
「朝廷要變,始於武院。」
安爭站直了身子大聲說道:「改變武院考核招收學生的比例,讓更多的寒門弟子可以有這個機會。非但對武人如此,對文人也如此。武院雖然很大,但太單一了。文人願意從軍者,難道就是少數了?不能修行不懂武功之人,就不能領兵了?」
「據我所知。」
安爭看著郝平安的眼睛說道:「南方大羲,有軍十六,其中左武衛大將軍盪軍機就是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但能決勝千里之外。讓文人入武院,會給那些出身平微的人多一些希望。然後就是兵部的改變,嚴肅軍紀,嚴查邊疆來的考生有多少人遭遇了不公平,把這些失去了機會的人找到,請回來,再給一次機會。」
郝平安道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說的輕巧,人力物力財力,如何解決?兵部本來就缺人,抽不出人手去尋找那些遭遇了不公的考生。兵部也缺錢,撥款還沒到,邊疆計程車兵軍餉都還沒發!」
安爭回答:「我不缺錢,如果這件事可以做,尋找這些人的費用我出,十萬兩夠不夠?不夠的話三十萬兩夠不夠?」
安爭看到郝平安眼神一亮,他往後退了一步:「大人可別想殺人滅口再霸佔我錢財的事,我有錢,是因為我的眼睛。我能夠鑑別出來很多東西,包括靈石,法器,珍寶。不然大人以為我的錢是怎麼來的?如果大人不信的話,可以去聚尚院問問。」
郝平安當然知道,因為聚尚院本身就有軍方背景。其實安爭和聚尚院的所有過往,老早就已經寫在了紙上出現在他的書桌上。
安爭見郝平安的態度有所鬆動,繼續說道:「這件事對於挽救現在的聲譽來說,應該是有著立竿見影的效果。兵部的形象雖然一直說不上壞,但對於百姓來說也說不上多好。透過一件事反應出武院的弊端,然後兵部雷厲風行的解決掉,同時宣佈對百姓開放更多的可以從軍的方式,我都覺得沒有比這更完美的宣傳了。」
郝平安的臉色變幻不停,沉默了好一會兒後說道:「不得不說,你確實是個有頭腦的人。而且你的思路確實和別人不一樣,你懂得利用民心。」
安爭回答:「輿論導向。」
郝平安似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