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等著。」
姚總管看了安爭和杜瘦瘦一眼:「沒有人找你們的話,就在這老老實實的站著,不要胡亂走動。」
白勝君寧小樓住的地方叫做蔚然宮,就在燕城正中。這片宮殿佔地並不是很大,因為從老君上開始就體長節儉,哪怕就是蔚然宮裡的人在生活上誰也不敢太過奢華。
不過這裡白牆碧瓦,頗有一些江南水鄉的秀美。
杜瘦瘦往四周看了看:「會不會有事?」
安爭搖了搖頭:「不確定,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衝動。咱們在這的首要目的就是活下來,一定要活下來。只有活下來才能見到我們在乎的人,才有可能回到咱們的時代。」
杜瘦瘦道:「回不去了吧,那就把這裡變成咱們的時代。」
安爭心裡微微一震,他忽然發現,杜瘦瘦比自己更容易直面內心。哪個男人沒有豪情壯志,在這個看起來修行繁盛的時代,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如螻蟻,但誰沒有想過這個可怕的時代我要征服,我要制霸這個時代。
是啊,杜瘦瘦已經在直面現實了,而自己還在幻想著回去。
哪怕真的能回去,那也不能時時刻刻的惦念。安爭忽然發現了自己的確定,那就是太過於執著曾經。那個時代有什麼好的嗎?為什麼那麼想要回去?
自己心心念唸的要回去,這是退縮,是內心裡潛意識之中不敢面對這個時代的恐懼。
是啊,恐懼。
安爭深吸一口氣:「好,變成咱們的時代。」
蔚然宮。
寧小樓站在視窗看著外面那棵開始落葉的楓樹,楓葉紅了,也落了。時代似乎在改變,外面的環境有些蕭條。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天運神相當初給自己的斷言,所以心情更加的不好了。
姚總管小心翼翼的從外面進來,垂著頭小碎步走過來:「君上,人帶來了。」
寧小樓沒有回頭:「姚邊邊,你認為這個人應該怎麼處置。」
姚邊邊撲通一聲跪下:「君上,奴婢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
寧小樓忽然反應過來,當初父親在位的時候嚴禁後宮之人干政,哪怕是一言一語都不行。曾經深受父親信任的一個宦官,就是因為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直接被父親下令亂刀砍死了。
自此之後,就算是後宮的人在外面再跋扈,也不敢去觸碰這個禁區。
「起來吧。」
姚邊邊站起來:「君上,奴婢不敢參與這麼重要的事,不敢說什麼話,但奴婢依稀記得老君上曾經說過……心重,是君上最大的障礙。」
「嗯?」
寧小樓忽然笑起來:「你說的對,父親看的透徹,是我心太重了。當初天運神相邱麻衣對我的評價我現在都沒有忘了,那就是我的心病。他說我初時有貴人相助,但終究無所成……父親過世之後,我曾經去尋過邱麻衣,問他如何解,他只是搖頭,說我心太重放不下。」
「當斷不斷,確實不對。」
他往外走:「把人帶進來吧,殺了,把魔的力量提取出來。」
「是。」
姚邊邊低頭往外走,腳步很急。
「姚邊邊,你說,我已經開始了這麼多年,貴人也有了,我在高點,落點在哪?從何時開始?」
姚邊邊嚇得顫抖了一下,連忙說道:「君上,您的開始永遠都在明天,您的貴人還沒來呢。」
「貴人還沒來?」
寧小樓嘆了口氣:「他確實對我不冷不熱,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他那算什麼,一個在人間界的工具?」
「那不是君上的貴人,貴人是不會制約君上的,只會帶來好運氣。」
姚邊邊的話剛說完,從外面快步跑進來一個小太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