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為難之際,沒想到二胖他爸竟然搖搖晃晃的過來了。非要拉著王太和跟我爸朝他家裡去,這也是太興奮了,他們家那孫子的事情把他們一家人拖累的也是夠嗆。
不光是二胖他爸來了,就連二胖他們兩口子也被他老人家給喊過來。二胖喝醉了蠻勁兒很大,拽著我居然都脫不開手,他媳婦兒使勁兒的勸著我媽。本來我媽是不打算去的,但是經過一番盛情的“拉扯”,天已經黑了,也只好留下來。
到了二胖家裡又是炒菜喝酒,那爺倆下午的酒都沒太醒,晚上又醉。喝的二胖他爸只說胡話,動不動就要跪下來感謝王太和的大恩大德,弄的王太和都不太好意思。救回人家小孩兒的是三個人一起出力,人家卻就指名道姓給他下跪感謝。
二胖則是拉著我一直吹噓自己小時候如何如何,要不是那狗日的老師不讓他及格,說不定早就跟我一樣是個大學生了。期間還拉著媳婦兒過來給我敬酒,說要不是兒子沒醒來,那幾杯酒我還是逃不過。
到了半夜的時候,我跟著我爸和老道士王太和四個人起身,離開了二胖家朝著表姑爺家的那小茅草屋而去。
白天的時候,老道士跟王太和沒有在表姑爺家找到那黑色液體。本來都要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正好二胖家裡人過來拉著去他家,才給了我們這次揹著我媽半夜出來找東西的機會。
表姑爺家裡的擺設幾乎都沒有動過,對於這間小茅草房裡面的東西我再熟悉不過了。進去之後,我就進入了表姑爺的那個房間裡。說實話,這個房間裡我進來的次數也是不少,但是每次進來都是被表姑爺拉著注射那黑色液體,也算是我童年裡的一個噩夢吧。
現在站在表姑爺的房間裡,看著簡單的擺設,有些觸景生情,竟然也有些懷念童年時候被表姑爺扎針的日子。
“淡然,這兒你熟悉,趕緊找那東西出來吧。”我爸看著我愣在那裡半天不動,趕緊小聲的朝著我喊道。
我幾乎下意識的就鑽到了表姑爺的那張床底下去,看的後面我爸跟老道士他們幾個人目瞪口呆的。每次表姑爺給我扎完針之後,就把我趕出去了,沒有讓我看他從哪兒取出來的那東西。
小時候也想過反抗,所以扎完針之後偷偷的看過他藏東西的地方,想著哪天把那東西給扔了,就再也不會被針紮了。可是幾乎想盡了各種辦法,都沒辦法趁著表姑爺不注意的時候進他的房間。
這也是我第一次鑽進他的床底下,不過表姑爺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順著床底摸了好一會兒,摸到了床板上的一個裂縫,把手伸進去從下面掏出了一個塑膠袋。這塑膠袋上竟然還有我們縣醫院的標誌,不過圖案去很古舊。
塑膠袋是當年我爸媽把我抱到表姑爺家的時候帶來的,當時塑膠袋裡面裝的還是醫院給開的藥。我爸媽走的時候,把我跟這塑膠袋以及裡面的東西都留在了這裡。
“原來在這兒藏著啊,還真讓我老道好找。”看見我把塑膠袋拉出來,老道士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他跟王太和把這間茅草房都找遍了,就差掘地三尺,床底下也找過,但是就沒有摸到床板的那個位置上去。
開啟袋子,裡面的東西十分的熟悉,玻璃瓶裡的黑色液體以及給我扎針用的注射器,以及有些發黴的棉籤和一瓶碘酒。看到這些東西,我又一次開始懷念起表姑爺來。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有些不孝,表姑爺死了好幾年了,我竟然才第一次過來這邊給他上墳。
看到玻璃瓶裡的黑色液體之後,我爸跟老道士還有王太和三個人的眼神同時一亮,三個人的手幾乎同時伸了出來。
“爸,道長,王先生你們先說說要這東西有什麼用呢?”我看著那黑色液體,有些好奇的朝著他們三個人問道。
這句話讓他們三個人同時一愣把手停在了半空之中,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