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叫了大夫進來瞧瞧?只是不知道王府慣常來的是哪位?”
冬梅倒了一杯茶送到孟綰手裡,“孔媽媽瞧奴婢做什麼,咱們初來,連大門衝哪邊開都不知道,就這三五個下人的林林種種都研究好半天,哪裡知道慣常給府裡瞧病的是哪位大夫?”
樊媽媽聽著這兩人一唱一和,心裡明鏡,這是二奶奶敲打自己呢,哼,這回知道沒有我不成吧,幾個清和園的下人就讓你們忙乎半天。
“不知二奶奶叫奴婢來有什麼事?”樊媽媽瞧著孟綰並沒有讓冬梅給自己搬繡凳的意思,直接切入正題。
“原本有你在內宅我也不著急,想著園子裡的事慢慢上手就好,只沒想到,我這才進門三天,居然就把你累倒了。也是我想得不周到,這一大園子的人和事都由你一個來管自然是忙不過來的,打從今兒起把管理丫頭婆子們的小事都交給孔媽媽吧。”
樊媽媽實沒想到孟綰動手這樣快,依著這幾日她惹出來的那些事,這園子里正是依仗自己的時候,剛剛冬梅也說了,三五個人的情況她們都研究了好一會,這一院子人呢,再說還有府裡其他院子裡的情況,沒有一個知根知底地參與,單這一項,沒有三五個月是弄不明白的。
原以為今天叫了自己來。是想求著自己幫著她捋這些下人的事,當時還想,若是她們提出來,自己必要拿捏一下才好,再趁機拿她這幾天的表現說事,好叫她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樊媽媽青著一張臉剛想接話,孟綰又道,“至於二爺和咱們園子的日常開銷花費,我想還是由樊媽媽來管好了,畢竟二爺的人情往來樊媽媽這些年心中也知曉。”
聽到這裡,樊媽媽抬起頭看了孟綰一眼,這倒是出乎她意料了,再一想,二奶奶說的也對,每個府裡的情況都不一樣,尤其是對外的人情往來,清和園裡的一直是她在打理,誰傢什麼情況,怎麼往來她是再清楚不過的。這樣想著,心裡略微舒服了些,這樣,園子裡兩個媽媽,一個管人,一個管錢,這樣說出去也好聽,自己不至於太丟臉。
把人和錢這樣分配,孟綰是仔細想過的。鑑於樊媽媽這幾天的表現,孟綰歇了她能幫自己的心思。但又不能一下子收回她的權力,一則她是周鈺的奶媽媽,面子總是要給的。二則還要利用她清理清和園裡的人。
所以,想來想去,就讓她繼續管著周鈺的錢袋子吧。嫁進來幾天了,胡氏一直沒說把王氏陪嫁的鋪子,莊子什麼的交給自己打理,當然現在也不是上門去要的時候。
對於周鈺把親孃留下的嫁妝都敗乾淨的說法,她也是聽劉氏幸災樂禍的唸叨過,雖然孟綰相信王氏當年的嫁妝怕是有一多半都落入了胡氏的手中,但周鈺也沒有法子,誰叫他是出了名的浪蕩子呢,誰叫他“睡”一晚小梅花就上百兩銀子呢。
因此,孟綰並不指望周鈺有太多的浮錢,在她看來,除去府裡的月例銀子,弄不好周鈺都得由周映容去貼補。當然,這方面的情況她並不準備去問,以前,周鈺是如何處理這些的,在周鈺沒有主動交待給自己之前,她是不會插手的。
所以,讓樊媽媽繼續管著銀錢是目前最正確的,當然,也僅限於周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