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知道,比如串兒知道一二,我知道三四,冬梅姐姐知道五六,孔媽媽知道七八,等咱們都聚在一起時,才知道二奶奶的九和十?”
孟綰哈哈大笑,捏著彩兒胖嘟嘟的臉蛋,“真聰明,就是這個意思。”
彩兒得意地晃著腦袋,“這樣看來,明天還得勞煩顧二嫂再帶些糖進來才是。”
“上回才送了兩匣子,該不會一多半進你肚子了吧?”串兒打趣她。
“才沒有。”彩兒捂著自己的小肚子,“只是偶爾吃上兩顆的。”
孟綰瞧她作怪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串兒,你叫孔媽媽進來。”
看著與孔媽媽耳語的孟綰,串兒輕輕關上內室的門,站在上房門口看著伺候樊媽媽的小丫頭端著水盆進得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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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聽見了吧,這是瞧著二爺對您發了脾氣高興呢。上次您還為她著想,可她何時尊重過您。您可是二爺的奶孃,不說事事與您商議,最起碼做什麼事總要吱會您一聲,向您討個主意,可她卻好,就這樣把您晾起來了。今兒我家去取東西,那幾位還讓我來向媽媽討個主意,什麼時候回來當差才好。”
伺候樊媽媽的小丫頭一邊瞧著她的臉色一邊輕聲問。
“原本想著明天與二奶奶說這件事,眼下這個情形叫我怎麼開口。”樊媽媽想著自從孟綰嫁進來清和園的變化,心中暗恨。那幾個不出力幹活的是得了她的授意,原因無他,就是希望孟綰能放下身段,差人來求她一求,到時候她就會勉為其難地勸說那幾粗使婆子去把活幹了。
可孟綰卻沒按她想的那樣,而是直接尋了大奶奶要人,這要來的人卻端著架子,最後還是搬出了二少爺才不情不願地幹了活。就這樣,二奶奶非但沒拿出當家奶奶的氣勢,反而賞了這些人,這叫什麼事呀。
府裡有人誇讚二奶奶出手大方,但更多的是二奶奶膽小怕事,連幾個粗使婆子都差遣不動,甚至還有人說,若是少銀子用了就去清和園乾點雜活。
小丫頭看著樊媽媽漲紅的臉頰,端著水盆出得門去,迎面走來穿著紫色衣衫的丫頭,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抿嘴一笑錯身而過。
當天晚上樊媽媽就生病了,伺候她的小丫頭大半夜地拍著孔媽媽的房門山響,好像是人沒了一樣哭得那叫一個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