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峰補充,“你只是寫了那麼多。”
她的手指微顫,竟不知道是因為心疼沈慕還是因為不敢相信,“你都看過?”
“我看過你的每一步作品,我看過你的每一章文字,我讀過你每一字一句。”
陸小曼偏過腦袋,眼角淌出來淚水。
chapter eleven
SUNSHINE的成立如約而至,只是陸小曼彷彿脫胎換骨。
沈慕出院後便不知去向,而陸小曼也彷彿是瘋了般,如果大二顧峰走的那一年,把自己逼瘋在閣樓裡,寫著那些傷心的言語,去緬懷沈慕的離去。
陸小曼一貫雷厲風行的脾性,也是在那個時候養成的。
那是她第一次不再依賴顧峰,變的真正的獨立。
而顧峰和陸小曼分立於上海和美國的土地上,攻擊著所有強勁的競爭者。
顧峰早早的就休假,拽著陸小曼上了飛機。
陸小曼倚在座位上,整理著手裡的殘稿剩卷,不經意的問:“三亞都去了好幾次了,為什麼這回還去三亞。”
顧峰撥弄的一下眼罩,翻了一個身,偏頭,漫不經心道:“三亞的冬天溫暖。”
陸小曼嘆氣,看著滿臉疲憊的顧峰,幫著顧峰整理一下掉落的地上的毯子,她帶上的眼罩和耳機,調整了一下座位的高度,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到三亞的時候,是凌晨。
顧峰顧不得安排什麼,打車隨意找了一個酒店,然後就休息去了。
陸小曼看著躺在床上疲憊不堪的顧峰,不忍心打擾。
本以為是出來度假的,結果一到三亞,便出現這樣的情況,陸小曼看著快捷酒店裡的陳設,撇了撇嘴,喃喃:“這這兒住十天,可都要悶死了。”說罷,陸小曼鑽進被子裡。
陸小曼起床一貫起的很早,她迷迷糊糊的摸索著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她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便下床準備洗漱。
她抬眼一看,原本躺在他身旁的顧峰,如今只剩下一床被子。
陸小曼朝著浴室瞧了瞧,空無一人。
然而顧峰昨天帶來的行李箱,還有顧峰的一切物品都隨之煙消雲散了。
陸小曼掏出來手機,想打一個電話問問顧峰情況。
可是手機裡莫名其妙的一條簡訊,在凌晨三點發過來的,是顧峰的:小曼,因為臨時有一些事情,我要回美國一趟,看你睡的香,不忍心打擾,我五點半的飛機。對了,麻煩你一件事情,坐船去桉島七十二號幫我那一些東西。
桉島是距離三亞很近的一處小島,島上住著的無非都是當地的漁民,旅遊的人是很多,但是島的面積卻不大,島上開了一家接著一家的客棧,卻怎麼也是供不應求,所以島上近期正在填海造陸。
因為是旅遊旺季,往桉島去的人很多,排隊等了許久,船又少些,總是等不著船。
沿海的風景正好,海風吹在臉上正是怡人,陸小曼看了看手裡的船票,又看了看手錶,距離發船還有兩個小時,乾脆陸小曼沿著海岸線走了走。
這是陸小曼近期以來第一次這樣放鬆自己,活在繁華絢麗、車水馬龍的大城市裡,生活的節奏不免也會加快一些,繁重的工作和一疊一疊的合同,幾乎將他的生活堵死,沒有其他的顏色,陸小曼只為儘可能的多掙一筆金,多賺的一絲榮譽,多讓一個人明白自己的存在感,很少散漫放鬆。
看著浪花翻湧,海水激盪,陸小曼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之前很喜歡看海,因為大海自由而又遼闊,沒有一點點拘束。後來卻漸漸的偏離的大海,把自己關在一個高樓大廈裡的四方的屋子,手邊只有一頁頁的稿卷,那些用鉛墨印刷在紙張的文字,成為陪伴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