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牧猜所射。
自己和那小子可是有著殺父之仇的,當年,他父親就是在和自己爭奪領地的時候,被自己一刀給砍翻的……
這小子之後不知道拜了什麼高手為師,竟然放棄他們格根族一向慣用的長矛,轉而學習射箭……
沒想到,幾年過去,竟然還成了箭術大師。
剛剛這一箭不論是準頭還是力道,都已臻化境。如果,不是自己在刀法上有著很深的造詣,剛剛那一箭足以把自己釘在地上。
不時的冷箭射過來……阿拉木斯只聽得自己這邊,不時有人應聲倒下……發出咴兒咴兒的聲響……
他猛然回頭,只見很多人都是被一箭封喉,連叫喊都叫不出,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好歹毒的箭法!”
阿拉木斯眉頭皺起,向著遠處的叢林裡張望過去。只見一顆樹上,一個穿著白袍的青年男子負手而立。在他周圍,一柄流轉著七彩霞光的薄刃飛舞盤旋。
攪動周圍的氣流,猶如一層氣罩一般把他全身罩住……
正當他看的出神間,又一支箭射過來……
如果不是他心中早有準備,這支兼就足以送他歸西。即使這樣,也把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族中青年給射死。
他抱著那個青年,發出痛苦的慘嚎……因為,這個青年正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哈爾巴拉……
“哈爾……你醒醒啊……”
“呵……呵……”
箭支從他脖子的一側射入,又從另一側射出。箭桿正好卡在他的喉嚨上,讓他一時不至於斃命,卻又說不出話來……
不過,哈爾巴拉還是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沒有聲音,只有大致的口型……
“父親……不要……殺……她……”
說完這句話,哈爾巴拉脖子一梗,直接斷氣……
“啊啊啊……”
阿拉木斯痛苦的嘶吼……任憑狂暴的氣息穿過肺部,穿過喉嚨……發出聲嘶力竭的咆哮……
這一刻,他只有無盡的後悔。因為,就在哈爾巴拉死去的幾分鐘前,他還在打罵他……
而他這個傻兒子,即使死,依然掛念著那個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他的女人。
這份痴情,更讓阿拉木斯煎熬。
距離拉姆族營地幾百米之外的密林中,一襲白袍的墨武飄然落在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身後。
看著青年眉宇間散不去的憂愁和懊悔,不由輕笑道:“牧猜少族長,不知為何非要自己動手呢。不如交給我,只需要一劍就可以解決了那人的性命!”
牧猜聞言,朝著墨武感激的謝道:“多謝墨武先生,只是,在下和對面那人有殺父之仇。這個仇,只能靠自己的手來解決!”
“哦,原來其中還有這個隱情啊!倒是墨某唐突了,莫怪!”
牧猜陪著笑道:“哪裡,墨武能移駕前來已經是在下和恩師的造化,一會,還需要多多仰仗上師的力量,幫我滅掉拉姆族。”
墨武微微一笑,心中則是不以為然。如果不是奔著拉姆族的那些晶石,他才不會趟這攤渾水呢。否則,就憑牧猜他師父那樣的一個箭術大師,還真請不動自己……
任你在精妙的箭術,在自己的靈劍之下都是形同虛設。
在這方面,墨武是有著絕對自信的。畢竟,靈劍士乃是靈脩者中單體對戰最強者。
殺人於千里之外,那只是靈劍士最基本的一個能力。
墨武看了看對面的營地,漫不經心的道:“好像,那裡邊還有幾個不是拉姆族的人吧!”
牧猜不解道:“哪裡?”
墨武指著營地中間的柱子道:“就在那兒,我剛剛站在高處看到那裡綁著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