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把四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似乎昭示著他們的那段傳奇長路。四人意氣風發,一路笑語。
剛出潁川郡,在荒郊野道上。
路上他們不再像開始的心態,賞景似乎已經不復存在了。四處都有流民,衣衫襤褸,拖家帶口。其慘狀叫這幾位少年沒有了那份賞景的心思,白楓還好,他曾經遊歷了很多地方,見得多了,就見怪不怪。只是他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出穎川來就沒有多說話。
郭嘉、戲志才久居書院,沒有出來過,少年心善,見此情況於心不忍。也就怏怏不樂,做了悶葫蘆,完全失去了書院時的瀟灑放蕩。不過,他們倒也沒有像老好人一樣去幫幫那些人,開始還分點吃的給那些流民。到了最後,麻木了,知道自己就是把盤纏分光都救不了幾個人,只能加入白楓的佇列。
秦峰三世為人,也知道每次動亂年代,最苦的就是百姓,可是他前世一生都在一個小村莊中。只是聽說戰亂之時,生靈塗炭,百姓之家,十不存一。秦時戰亂,他沒有經歷,秦滅六國他倒是知道一點。
那時候,秦始皇來看他這個兒子,自然少不了把自己的英武之姿將給這個兒子。秦伐六國,史前絕唱,王霸之業,何其英雄。戰爭是這位始皇帝一生的亮點,對戰爭,幾乎沒有人能比他知道得多。秦峰耳聽面聞,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知道了一點。
在後世的記憶裡,都是歷史書上的或是野史。他實在是想象不到,這場面居然這樣震撼。是的,就是震撼。舉目四望,到處是一片荒涼的景象,曾幾何時,這條古道還是人煙密集,商旅如雲。現在都是些什麼,都是流民啊,這戰亂還沒有開始,流民就這樣多,要是戰亂開始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就要甚過以往很多了。
四匹馬駒在古道上緩緩前行,都沒有人說話,氣氛壓抑。
“嗚嗚,救命啊,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孩子。”
“滾開,我們是救你孩子的命知道不,不知好歹。”
“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們。”
“滾開。”
剛一轉彎,路過一個土丘,四人就看到了這一面。
一群手持利刃的蠻漢正在流民群裡揮舞著,一個拿刀的漢子正在和一個女人撕扯。女人淚流滿面,衣衫襤褸,在漢子的蠻打下都沒放開。緊緊撰著漢子的衣角,那漢子一手夾著一個小女孩,一手拿刀,一時竟沒有掙脫。
被惹惱的漢子惱羞成怒,揮起刀就要砍將下去。若是這一刀揮下,那女人留不下xing命的,四周的大漢還在那裡哈哈大笑,不只是笑那不知所謂的女人,還是在笑那漢子的無能,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乒!”
漢子的刀沒有揮下去,被一把利劍擋了過去。一襲青衣的少年,手持三尺青鋒,夕陽下威武不凡。
“刷!”
沒待那漢子反應過來,少年又是一劍,快得無影無蹤。
“呃······呃”
拿刀的漢子,丟下手中的刀,夾住的孩子也掉了下來。雙手緊緊抓住脖子,喉嚨裡發不出半點呻吟,恐懼的眼裡漸漸失去了焦距。在倒下去的那一瞬,一隻手指著少年,不知想說什麼。或是懺悔,或是恐懼,不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命已不再,後悔何用。
“漬······”
鮮血一下子就從漢子脖子處噴了出去,撒到天空。
夕陽之下,給這一片大地更渲染了一份淒涼血腥。
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不管是流民還是拿刀的蠻漢們,都愣愣的看著少年。
或許是那一劍的風采讓他們驚訝,不能自拔,也或許是少年拔劍奪命的殘忍讓他們心顫。只有一個人沒有呆住,那就是那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她在孩子掉下地的時候,就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