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李牧晨把我扶到洗手間去吐。
我趴在洗手池邊,邊吐邊哭。
我看著鏡中,哭得眼妝已花的不成樣子的自己,笑,一個勁兒的笑。
李牧晨一直在旁邊,看著這樣又哭又笑,瘋子一樣的我。
最後,我笑夠了,支起身子,笑著回望李牧晨一眼:“你知道麼?跟他在一起,這裡……”我指著自己心口,“……這裡,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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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也不管他的反應,兀自趔趄著步子,朝洗手間門口走去。
差一點,我就要夠著門把了,就在這時,我腳下一個不穩,腿一軟,我就要倒在地上了。
這時,幸好,李牧晨匆忙上前扶住了我。
他依舊是淡淡的說,但眼睛裡,卻洶湧著暗潮一樣的光:“你……不要這樣。”
我跌在他的臂彎裡哭,哭完了,卻又笑著推開他,理一理凌亂的頭髮,我說:“我從不知道自己是個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可偏偏,遇見了你,我……”
我沒有說完,頓一頓,看了他一眼,隨後,我站起來,開門,離開。
門在我身後緩緩地合上。
我拉一拉衣服,用剛才從抽紙箱裡抽出的紙巾,將自己臉上那一片狼狽擦拭一下,之後,回到自己那張桌子。
露西像看鬼一樣看我。
我問路過的服務員:“有沒有溼巾?”
服務員換忙為我找來溼巾,露西也慌張地將隨身帶著的小鏡子遞給我。
我細細擦拭臉上淚痕,稍後,對露西笑一笑,說:“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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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露西一直透過後視鏡看我。
她這樣窺看我許久,才說:“為零,你不要嚇我。”
我靠著車窗:“你早上才說過這句話。還別的來說。”
“你變得很奇怪。”她開著車,也不再看我,而是專心看前頭路況。
我沒有搭話,因為,實在無話可說。我看著窗外,看到一家酒吧的招牌,便急切叫到:“停車。”露西顯然被喝住,緊急剎車,刺耳的剎車聲傳進來,車子剛停穩,我變開門下車。
“你去哪?”露西腦袋探過來,問。
我原本已經走出幾步,這時,聽她這麼問,便回過頭來:“我今晚的願望是,灌醉自己。幫我實現這個願望,怎樣?”
街頭有酒吧招牌,我們進去,直奔吧檯,點酒,暢飲。
這裡,氣氛活躍,酒精、香水、人民幣、香菸……各種各樣的氣味互相滲透,音樂是工業舞曲,音樂入耳,就像鈍刀割著脆弱的耳膜,令人難過,也令人享受。
舞池裡人多的好比要將所有人混合著煮成一鍋粥。其中有不少外國人,和更不少的本國人。無論男女,他們臉上,統統帶著一副婊 子似的自我推銷的表情。
我喝酒,看他們跳妖嬈的舞。
露西是會玩的孩子,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舞池的人潮中。
我靜靜待在吧檯一隅,喝我的酒。
我要一個醉生夢死的夜晚,然後,從明天起,振作,去與我強大的敵人抗爭,去做個屢敗屢戰,屢戰屢敗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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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後來,我真的醉了,和建設基金的人喝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