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頸而臥,她的指尖輕劃過他的胸膛。
“如果你不介意早上和客戶見面時,嚴重地睡眠不足,我很歡迎你的手在我身上觀光。”歡愛後,他總是低嗄的聲音拂過她的耳畔。
“你想得美,哪有那麼便宜你的事,現在距離我和客戶約約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她故意透過絲被撫摸著他敏感的肩頸。
他一個翻身,將她的身子置於身下。
“你就是愛欺負我。”他故作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我在家裡經常欺負你嗎?”她伸手捧住他的臉,專注地看他。
“當然沒有。你還護著我,免受家人的……的……”他的語句中斷,因為羞恥而說不出話。
“免受家人荼毒?侵害?壓迫?”她難得好心地提供形容詞。
“沒有那麼恐怖啦!”他勉強笑了一笑。
“你的家人就是被你寵成無法無天的。”她忍不住教訓了一句。
“委屈你了,我家人還要麻煩你多擔待。”
“不要再提醒我了,我已經後悔結婚了。”她臉色一沉,想起剛才那個壞兆頭的夢。
“你可千萬別後悔,否則我會以為我剛才的表現不夠精彩。”
他蜻蜓點水似地啄著她的唇,直到兩人的身子忍不住又糾纏在一塊兒。
“別鬧了。”她輕捶了他的肩頭,把他推回枕上。“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唬弄我去管你家的閒事嗎?”
答應和他結婚以後,私事上唯一的好訊息居然是俱內的洪天明為了慶祝結婚四十年而沒有參加她的婚禮!
她有時想想,自己也真是夠慘了。他的家人從沒給過她好臉色,而她在忍無可忍後,回敬的自然也是一張臭泥裝臉。曾幾何時,回家居然變成了一種折磨……
“能者多勞嘛!不然我付薪水,請你來管事好了。”他拉起被子把兩人裹在一起。
“你的家務事,付再多的錢給我,我都不想管。”她板起臉說道。
你好像不得不管……“他欲言又止地說。
“又有什麼事了?”她警戒心大起,把他推到一臂之外,以便盯著他。
“你剛才睡覺的時候,爸爸打電話來……”他陪著笑臉,手心卻緊張地直冒汗。
“有電話?!我怎麼沒聽到?”趙晴皺起眉頭,不能置信地低呼。她向來淺眠,總會因為一點風吹草動而驚醒。
“你這幾天忙著跟我到處玩,又忙著和客戶見面,睡得很熟是很正常的事。”他撫著她額間的皺痕——什麼時候能改掉她皺眉的壞習慣?
“我睡得很熟?!”又發現另一件不可思議之事。
是她太放鬆自己了,或者該說她太信任他?
看來她比想像中的還投入婚姻生活。
“你幹麼一臉怪表情?”他不解地眯著沒戴眼鏡的雙眼看她。
“沒事。他們打電話來做什麼?”看他一臉內疚模樣就知道鐵定沒好事。“算了,你明天再告訴我。”
“好。”他從善如流地快速答道,也不想在不愉快的氣氛下入睡。
她翻了個身,側臥將臉頰埋入枕頭裡。
身子僵凝了一分鐘,她又翻過身與他四目相對。
“算了,你還是告訴我——他們打來幹麼?事情沒弄清楚,我睡不著。”她又皺眉。
“爸爸打電話來問說,你能不能提供他一些客戶名單,還有玻璃瓶的……”
高仁杰話還沒說完,她的臉色已經驟變,眼神也變得銳利。
“玻璃瓶的什麼?”她厲聲問道。
“你不用理他,你聽過就算了,爸爸是強人所難。”看出她臉色不對,他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臂。
她一把甩開他的碰觸,激動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