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式,前後殿共十二楹,中為穿堂,正殿東壁為聖制養心殿銘,西璧為董邦達溪山清曉圖,並東西牆各設長案一,案之難為東西暖閣門。
在外間有綠衣宮女上來,伺候著蕙畹除了外面的短襖和帽子,胡總管才引著蕙畹進了西暖閣,才一進去,迎面就是一陣溫熱撲來,蕙畹匆忙掃了一眼,坐南朝北設著一個沿炕,炕上明黃緞繡花卉坐褥上,坐著一個十三四歲,身穿明黃龍袍的男子,側面下首坐著楊紫安,蕙畹暗暗嘆息,跪下來道:“童生張博蕙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楊紫青目光掃向地上跪著的小人,是不是太小了一些,雖說有些傷自尊,但洪先生確實和自己誇了這個孩子一通,令自己也不禁起了些好勝之心,楊紫青少年登基,於危難時治理天下,且政績斐然,雖不能說曠古絕今,但自負算是一個有作為的明君,以自己的資質,也沒讓洪大人褒獎一二,可是他看的很清楚,提到這個博蕙的時候,洪大人臉上那種自豪的笑容,真的有點刺眼呢。
掃了旁邊的紫安一眼道:“平身,抬起頭來”蕙畹站起身,這才抬起頭來,正對上一雙厲眸,五官和楊紫安很相似,但是這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眸子,卻是那麼不同,犀利而深邃,這一點兒也不像一個十三四的孩子的眼睛,可是想想也對,坐在這個九五至尊的位子上,他怎麼可能還保有著孩子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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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紫青目光劃過一絲意外,這是一對怎樣清透明亮的眸子,即使閱人多矣,這樣一雙乾淨靈動的眸子也並不多見,目光圍著他周身打量了一圈,這一身的行頭;可都不是尋常的,可見紫安對他實實上心的很,想到此,開口道:
“胡康,搬個杌子過來給張博惠”
胡總管一愣,急忙挪了一個杌子放在楊紫安側面,讓蕙畹做,蕙畹謝了恩,坐在一邊,楊紫青拿起桌上的茶盞淺淺抿了一口笑道:
“說起來,咱們三個算是同門師兄弟的吧,所以,博惠也不要太拘謹了,今日咱們暫且忘了君臣之別,單敘敘師門之誼倒也不錯”
楊紫安道:
“博惠一向沒離開過家裡,故有些拘謹之處,還請皇上諒解”
楊紫青擺擺手道:
“昨天洪大人和朕說,博惠聰明機敏處更勝旁人,詩書學問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到令我起了好奇之心”
博惠心裡不禁暗暗腹誹,心道這個洪先生當著自己時,從來吝於褒獎一句,揹著自己到這樣說,別人還罷了,還在他另一個弟子跟前這樣說,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想這位皇上定是要難為自己的,不禁打起十分的精神聽著,楊紫安打岔道:
“洪先生一向對博惠非常嚴格,動則就罰抄,不瞞皇兄,弟弟也曾幫著博惠應付過先生的”
楊紫青聽的有趣,不禁笑了起來,看了博惠一眼道:
“哦!果然嚴師出高徒,這不,博惠才以四歲稚齡,得了童試的第一名,這裡恐離不開洪先生的教導,四書可都讀通了嗎”
蕙畹一聽,這是問自己,急忙站起來道:
“通不敢說,略略知道些道理”
楊紫青目光一閃道: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可知道出處”
蕙畹道:
“出自《孟子?盡心下》,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意思是說,百姓放在第一位,國家其次,君在最後。這是因為,有了百姓,才需要建立國家;有了國家,才需要有個“君”。國家是為民眾建立的,“君”的位置是為國家而設立的 ”
楊紫青眼中閃過一絲激賞,拍拍手道:
“就衝你這一番透徹的解說,的確當得起洪大人一句聰明機敏”
蕙畹不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