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這車上躲一整天也談不出什麼結果的。”
“那麼你和阿濤……”
“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他,暫時就這樣了。”蘇弄影再次伸手欲開車門,這回沒有受到阻止,“那女人怎麼辦?你要替我去引開她嗎?我和她還是暫時別碰面比較好吧?”
宋觀浪想了想,點頭道:
“我繞過去拉開她,你再趁機進學校去。”
“謝了。”
“我們必須再談談,請給我可以聯絡到你的電話。”
蘇弄影想呻吟。
“一定要嗎?”
“拜託。”宋觀浪堅持。蘇弄影嘆氣,朝他伸出手。
“紙跟筆。”
宋觀浪將紙筆遞給她。
她在上頭寫上宿舍的電話號碼及分機,然後連同紙筆一起交給他。
“我也拜託你,逢年過節聯絡一下就夠了。”她說,忽然想起什麼:“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你的名字?畢竟我也有那麼點機會成為你的弟妹,做弟妹的不知道大哥的名字可就說不過去了。”
她說著,指指紙筆要他寫下來,宋觀浪於是從口袋裡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他,結果蘇弄影一個沒接好,名片掉落在腳旁,兩個人都彎下身想去撿——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的唇竟又一次貼上她,這回重重的一吻就落在她的額頭。
宋觀浪倒抽了口氣,不敢相信這種事居然又發生了想起蘇弄影那嘲諷的眼神及語氣,他略顯狼狽地推開車門道:
“我……我這就去把她帶開。”說著,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關上車門便往校門口跑去。
宋觀浪帶著高若蘋走向他的車子,當然,這時候蘇弄影早已下車站得老遠。等到車子緩緩駛離後才朝學校走去。
車子裡,高若蘋已經自巧遇宋觀浪的詫異中恢復過來,此刻正為沒能見到情敵而惱怒不已。
“為什麼要拉我走?宋大哥,我想見見那個姓蘇的女人啊。”車子離“玫瑰”愈來愈遠,高若蘋在車裡噘著嘴抱怨著。
“別說傻話了,你這麼大大方方站在那兒,萬一讓阿濤給撞見了該怎麼辦?”
宋觀浪轉頭看了她一眼,“你是透過徵信社才找到他的,這點讓阿濤知道也無所謂嗎?”高若蘋聞言,不語,過不了兩秒鐘,眼淚就開始掉下來了。“我也知道不應該來,但是待在家裡就會胡思亂想,吃不下飯,晚上也睡不著,一想到阿濤和那女的在一起,我……”她說著,掩面哭泣。
宋觀浪手握方向盤,又要注意前方路況,對於她的哭泣也僅能輕嘆;認識她這麼人,一直認為她就像是水做的女人,非常惹人憐愛;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這種感覺似乎變淡了些。
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能流著淚放聲大哭,這樣的女人實在太……太可思議了。
這想法忽然就冒了上來,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他在想,會不會是因為遇見了一個極端冷靜、似乎怎麼樣都不會流淚的女孩?
大概是因為沒有人安慰,高若蘋的哭聲愈來愈小,終於只剩不斷斷續績的啜泣,然後她想起什麼,倏地拾起頭。
“宋大哥,剛才警衛說蘇弄影和一個男訪客出去了,是你對不對?”
宋觀浪看了她一眼,搖頭道:
“怎麼可能?我一到這兒就看見你站在門口,真是嚇了我一跳。”
“真的嗎?真的不是你?”
“不是。”
“那麼你到這裡來是來找阿濤還是那女的?”高若蘋接著以焦急的語氣說:“你可不能就這麼直接跑去找阿濤啊,宋大哥,他在這所學校任教的事應該是個秘密的。”
“虧你還這麼說,剛才自己還大搖大擺在人家校門口走過來逛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