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自今日起,我,我。”
黃氏怕了,“阿祿啊,你要怎麼樣啊,你可別學你哥哥,丟下娘自己跑了啊。”
許祿一跺腳說道,“我是你所生所養,我不能說出不認你的話,可是,自今日起,我不願意再跟你見面了,除非你改好了,大姐姐原諒你了,否則,我,唉!”
許祿其實還是向著黃氏,他在暗示黃氏祈求楚楚諒解,只可惜他母親沒有他的心智,不能理解兒子的一番苦心。
地保都聽出了許祿話裡玄機,看了黃氏一眼,見後者無知無識,心裡感嘆,如此愚笨的女人不知許老闆當年如何看上眼的。無奈看向楚楚,“大小姐今天請老身來的意思是?”
楚楚彎腰一福道,“我不計前嫌,好意恩養繼夫人,無奈她竟然夥同孃家多番陷害與我,連我娘留給我的嫁資也夥同她孃家侄子偷了個乾乾淨淨,這還不算,計謀不成,她幾次尋死覓活,今天又這般無理取鬧,眼見她如此作為,是打定主意不讓我家宅安寧,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落個死無葬身之地下場,所以,我今天就恭請大人做個見證,請繼夫人去夫子街許福家裡居住,這樣的他的生死也就與我無干了。”
地保當然知道許福的情形,這黃氏去他那裡只怕用不了幾天也就屍骨無存了,遲疑片刻說了句,“這個,許福是個浪蕩子,恐怕。”
“即便他是浪蕩子,也已經成家立業,他養活老母理所當然。”
地保只好徵求黃氏意見,“許黃氏,你有什麼話?”
許祿也乞求的看著黃氏,希望她能開口服軟,誰知黃氏另有主意,她抱緊椅子靠背發下惡聲,“我自嫁進許家之日就住在這裡,我哪兒也不去,除非老爺他親口休了我,否則,我死也不出去,死也要死在這裡。”她這話說的可謂太不識相,連許祿也不願意再看她了。
地保搖頭嘆息,“許黃氏,我說你諾大的年紀,怎麼如此不懂事,這裡是範夫人產業,不論你當日嫁在哪裡,住在哪裡,你就是在這裡住上千年萬年,這座園子也不能變成你的,只能說你佔了人家範夫人得便宜,你好好的也就罷了,你看你乾的這些事兒,這叫人事嗎?”
“無論如何,我也不離開這裡半步,你們若要逼我,我就去死。”
奶孃之前還是很同情她,兒子不孝老無下場,誰知今天聽說她如此惡形惡狀,頓時滿心只剩厭惡了。
黃氏嚷嚷半天要死要活,滿屋之人包括許祿在內都沒有絲毫反應,她作勢起身要撞牆去,眼睛瞟著個人,見並無半人前來拉勸她,便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捶地大哭起來,“許祿你個白眼狼啊,連你也想我死啊,我活不下去啦,我的天啊,我的娘啊,我的命好苦啊。”
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眾人只覺得好笑。地保見她如此撒潑絲毫不顧及形象,也無奈的笑了,“哎喲,我也活了一把歲數了,當這個地保我也當了幾十年了,經過我調停說和的事兒沒有一萬也有九千了,我還從沒見過你這般是非不分,不識好歹之人。”
地保說罷起身與楚楚忠伯拱手作別,“大小姐,老管家,告辭了,許家今日之事,我與你們做見證了,大小姐您該如何就如何,至於街坊鄰里有人說嘴,自有我去解釋,絕不會損傷大小姐一絲一毫。”
楚楚彎腰一福說聲謝謝,讓忠伯送他出去,就在這時候,黃氏忽發神勇,一陣風似的趕上地保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地保大人啊,你要為我做主啊,我離開這裡為是沒有去處啊。”
地保皺眉,“據我所知,夫子街的樓房三開間三進的院子,你去居住並不會擁擠,怎說沒有去處?可不是睜眼胡說。”
“可是大人啊,那許福如何靠得住啊,他若賭起興來,還不得把我給買了啊,他若幾天不回家,我媳婦又不在,我餓也是餓死,大人,你是一方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