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子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敢!”
“真的敢?”蔡學良又問。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有什麼不敢,你把他叫來。”春子感到很氣憤,倒真的很想會會這個誣告者。
蔡學良看著春子,好一會兒才微微笑了笑,“我也不相信你會這樣,但還是要問問你。是這樣的,告你的是封匿名信,說你作風很壞。”
“怎麼會這樣,到底誰這麼缺德呀?”
“唉,我也不知道,這信是列印的。本來一封匿名告狀信也並不能說明什麼,可惡的是,這封告狀信寫到了縣委書記那裡,而且縣裡主要領導手上都接到了一份,更可惡的是,它偏偏在正準備幫你解決事業編制的時候出現。”
“啊!”春子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有人竟將汙水潑得這樣狠,“那會怎麼樣?”
“你的事啊,被擱起來了。哎,可惜!”
“不會吧,這原本是毫無憑據的誣告,怎麼能信呢?”
蔡學良站起身來,走到春子身旁,輕拍他的肩,“李又兵書記在常委會上已拍板了,幫你解決事業編制的事暫時放放,以後再說。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以後另想辦法吧。”
見春子低頭不語,蔡學良又寬慰他說:“一定會有辦法的,你好好安心工作,千萬不要有什麼情緒,也別沉不住氣在外亂說,該幹啥還幹啥,用工作成績說話,懂嗎。”
春子點點頭,然後走出了蔡學良的辦公室。
【第9章】尋親人巧遇鄭金平
春子的心好亂,牛芳玲帶給他的一大堆疑團尚未解開,現在又被不知什麼人誣告,捱了一記重重的悶棍還不能喊疼。但他聽從了蔡學良的話,不胡思亂想,只認真工作。
十幾天後,春子接到了一封令他百感交集的信。信是這樣寫的:
春子:
你好!前些日子我回到了老家,才知你已到縣委工作了,我為你感到高興。本想去縣城好好看看你,哪怕是一眼,但不知怎麼搞的,我竟一下子失去了見你的勇氣。在縣政府的大門前,我排回(徘徊)了好久,還是流著淚跑開了。
你肯定會怪我這些年沒與你聯絡,其實我是很想寫信給你的,但你知道嗎,這幾年我在外遇到了好多事,好多好多不能告訴你的事,你叫我如何寫信跟你說呀,因此我也沒有跟任何人寫過信。這次實在是太想家了,更想看看你,所以就回去了,但在家終究沒有見到你。我想這樣也好,因為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你也許也變了很多,所以,曾經的夢幻就永遠把它當著夢吧,一個永遠不要實現的夢。
過幾天我會寄一些錢過來,我想你娶媳婦時是用得著的。
芳 玲
沒有留下通聯和地址,信封上也沒有,但從郵戳上可以看出,信發自文州市紫光區。春子確定,牛芳玲並非在深圳打工,而就在文州。
幾天過後,春子果然收到了牛芳玲的匯款,是一萬元整數。她哪來這麼多錢呢?春子強烈想見到牛芳玲了。
可春子手頭要做的工作實在太多,不僅要做好日常的資訊報送,而且還有幾個調研課題沒有完成,於是便沒有太多的時間用於辦其它的事情。直到放假過春節了,春子回到牛磨村才三天,估計牛芳玲不會回來過年了,便決定去文州市區尋她。
這是大年初一的夜裡。春子和父親在大伯家吃過晚飯後,便聚在那兒和家人一起玩牌。春子爺爺坐在一旁抽著春子買給他的阿詩瑪香菸,一臉的幸福——這可是他抽菸史上抽到的最高檔的香菸。
春子一心想著去尋找牛芳玲,約摸玩了兩圈牌,便對伯父說:“大伯,我明天準備去縣城給領導拜年,就不玩得太晚了,我先回去睡。”
“給領導拜年?你去年過年好象就沒去。”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