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何在?”
段恩義並不諱言,他說:“為了有朝一日保障我個人的利益。我現在掌握他這個重大秘密,不怕他不答應我的條件,否則讓他聲敗名裂、事業損毀。”
“你真是用心歹毒。”戴子慧憤憤地說,“你到底有什麼條件?”
段恩義說:“條件不苛刻,我作為你的表哥,他的外甥,其實是應得的。”
“廢話少說!”
“好。”段恩義用右手伸出三個手指,對戴子慧說:“你去告訴我那舅舅,只要他讓出華財百分之三十的股分,我們還是親如一家,自然守口如盆。否則,我根本無法保證他的荒唐過去以及他已患艾滋病的事實會不會成為報紙的頭條。”
“百分之三十?!”戴子慧又忍不住罵道,“你真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段恩義也不發怒,只說:“乘舅舅還清醒,和他商量商量去,反正一個百分比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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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兒的一再追問下,躺在病床上的戴安陸終於承認段恩義所說的基本屬實。他對過去的事痛悔萬分,他坦言,年輕時,他也曾風流浪蕩,接識了不少女子,這其中就包括一個英國女人瑪麗莎。他們是在十幾年前認識的,兩人廝混兩三年後,瑪麗莎回到了英國,本來他們的故事已成為遙遠的過去,但在幾年前,戴安陸突然得到了瑪麗莎病逝的訊息,死因竟是艾滋病。他頓時慌了神,趕緊到醫院進行HIV檢測,結果為陽性。醫生根據他的身體狀況判斷,戴安陸感染艾滋病毒潛伏期至少有八、九年之久,現在已快發展成艾滋病人了。後來,戴安陸也感覺到自己的健康每況愈下,終於在不久後的一天,醫生正式確認病毒已在他體內發展為艾滋病。而一旦診斷為艾滋病,大部份病例會在兩三年之內死亡。
聽著,聽著,戴子慧早已淚流滿面。父親儘管有不光彩的過去,但如今他已是病魔纏身,作為他的女兒除了心痛哪還會有一絲的責備?
“爹地,你忍受這麼重的病痛,幹嘛不告訴女兒呢?”戴子慧心疼地說。
戴安陸說:“我本不想讓你純潔的心靈蒙受陰影,爹地得這個病不應該也不光彩,我難道不想在你心中留下高大美好的形象嗎,可惜現在什麼都讓你知道了。”
戴子慧說:“你現在仍然是我的好爹地,我堅決不讓你離開我。”說著,扒在父親病床沿大哭不止,立在一旁的春子趕緊過來勸她。
春子說:“事已至此,悲傷也無用,我們現在一方面要全力救治爹地的病,另一方面要想辦法對付段恩義,你這個時候,一定要堅強。”
戴子慧仍舊淚流不止。戴安陸說:“不知道恩義那小子是透過什麼渠道瞭解到事實真相的,不過,我的名譽再重要,也不可能用華財百分之三十的股分來換,那太不值得了。”
春子卻認為,以保住董事長及華財集團的聲譽為重,如果任憑段恩義肆意中傷,損失會很大,而且不可挽回。
戴子慧這時已抬起頭來,用紙巾邊抹眼淚邊說:“難道真的要讓他得逞嗎?”戴安陸也正視著春子,說:“也太便宜那小子了。再說,他居心不良,股分一到他的手裡,還不知會弄成什麼樣子?”
春子說:“我觀察過他的父母,也就是子慧的姑父母,他們過去雖然做過一些錯事,但並非那種喪心病狂之人。從他們進病房來探望,以及我到他們家中與之交談,足可感受到他們對爹地你,還有子慧是有感情的,只不過在利益面前,他們更偏袒自己的兒子。”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好說的?”戴子慧氣惱地說。
春子搖搖頭,說:“不,我說這些是有區別的,我們可以答應段恩義要取得百分之三十股權的條件,但這百分之三十不是給他一個人,而是給他父母及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