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白色的花朵落在他的衣裳之上,好似融為了一體,美的如夢似幻,看向那棵高大的相思翎,姜黎離身子一僵,僵硬的走上前去,摸了摸樹身。
看著一臉平淡的塵詔,聲音有些激動‘你和赫郎有什麼關係?‘
塵詔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然,聽起來沒有任何情感‘塵詔不認識赫郎。‘
‘那你為什麼讓這相思翎一夜全開?‘
‘公主誤會了,這些不是塵詔所為。‘
‘你為什麼就是不敢承認?就不能有一句實話?‘
‘公主說塵詔嘴裡沒有實話,難道公主嘴裡就有實話麼?‘
‘我……‘
‘公主何嘗不是在防備這我們?難道公主不該解釋一下以前為何在醉夢居安排暗衛?‘
‘我什麼要給你解釋?‘
‘那塵詔又為什麼要給公主解釋?‘
姜黎離心裡突然有些愧疚,當初是防著他們,派了不少的暗衛監視,現在猛地被戳破,讓她有些尷尬。
“我無話可說。”
“那麼現在的公主,塵詔是該繼續守候下去。不是該離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寫好辭呈,只需公主畫個押,就可以遞交皇上。”
“你要走?”
“公主不再需要塵詔。”
“不是我不需要你。而是我不是你想守候的那個人,是麼?”
塵詔垂著的眼瞼掩去一抹刺痛。向姜黎離輕點了下頭,轉身離開鳳閣。
姜黎離望著他白色的衣角消失在院門口,心臟突然象空了一塊。
綰甸從外頭進來,見姜黎離呆呆地站在院子裡,小心地過來,“塵公子讓奴婢來服侍公主用膳。”
“都要走了,還管這麼多閒事做什麼?”姜黎離在身後長石凳上坐下。
心裡堵得厲害,本來就是一紙合約困綁在一起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依賴他了?
綰甸微微怔了一下,但見姜黎離臉色不好,不敢多問,走開去張羅早膳。
姜黎離走進鳳閣正殿,看著熱騰騰的飯菜,心裡卻象壓了塊石頭,絲毫沒有一點胃口。
胡亂的扒了口,再度爬上床睡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睡覺成了她緩解心情的另一種方法。
離翻了個身。面朝著裡面,閉上了眼。現在這個混亂的腦子,實在難正確做出什麼決定。再大的事,也一覺再想。
綰甸等姜黎離睡著,才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吩咐小丫頭好好在看門看著,別讓人去打擾姜黎離休息。
出了鳳閣,向醉夢居而去。
醉夢居的大門並沒有關,塵詔提筆站在相思翎下,滿法沾染了潔白的花朵,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高雅出塵。
綰甸讓小廝進去通稟。
不一會兒,小廝出來引著綰甸進去。塵詔仍在看府裡的進出賬目,不時的提筆標記一下。白色的相思翎映在他溼潤如玉的面龐上,安靜而沉穩。
綰甸看了好一會。才道‘公子。‘
‘嗯。‘塵詔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淡淡的應了聲。
綰甸站到桌邊,見墨汁快用完了,就拿起墨條磨了些墨,動作熟練。
‘公子真的要走?‘
‘嗯。‘
‘就因為容世子的事情?‘
‘綰甸,你幾時變得這麼多嘴了?‘
塵詔的語氣沒有絲責備的味道,但這對一向乖巧的綰甸而言,已經是重話了。
綰甸鼓起勇氣,看向塵詔俊儒清秀的側影,“奴婢覺得公主對容世子只是朋友之情,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容世子選擇安分明的這個事實,在她心裡,選擇安分明就是丟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