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滿口的苦澀在嘴裡化開,苦到心裡冒酸水,姜黎離猛地嚥了下去,眼淚都要掉了下來,看著碗裡還有小半碗,長痛不如短痛,索性從塵詔手裡奪過來,仰著頭一飲而盡。
綰甸站在一旁,慌忙把蜜餞遞了過去,姜黎離忙的向嘴裡塞了好幾個,這才感覺苦味消退了不少,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
綰甸把蜜餞放在床邊的托盤上,端著空的藥碗退了下去。
姜黎離吃了十個蜜餞之後,才感覺藥味真的沒有了,轉臉看著有些幸災樂禍的塵詔,有些微怒,道‘笑什麼,不是走了嗎,走了還回來幹嘛?‘
塵詔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怕胃裡的藥汁嗆出來難受到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幫她順著氣‘公主莫說違心的話。‘
姜黎離呼了呼氣,一時間有些發怔,他倒是生了一顆玲瓏心,不管什麼事情都能看的通透,算計的分毫不差。
‘我沒有違心。‘
‘公主違心與否,是公主自己的事情,塵詔不揣摩。‘他的眸子直盯著她,一時間,姜黎離竟然有些許心虛。
眼神四處亂轉的看向別處,窗外的一盆韻蘭迎風開得正好,姜黎離呀然,這是冬天,怎麼會有開得這麼好的韻蘭。
看見她臉上的詫異,塵詔隨著她目光看去,才知道她看的是那盆雪竹韻蘭‘那是昨個泯王託人送來的,泯王知道公主獨愛韻蘭,這才從南朝極玉雪山之上,將這雪竹韻蘭送來,就算是冬天,也會開得茂盛。泯王還說,請公主務必好好養著韻蘭。‘
塵詔說完,目光便沒有在那盆韻蘭上停留,韻蘭雲瀾,泯王送這一盆花,其實是意有所指。只是一向風流不羈的泯王,也會為了一個女子花心思。
提起雲瀾,姜黎離才想起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過他了,這時聽見塵詔說起,才發覺出來,不由問道‘也是有好幾日不曾見過雲瀾,他在忙些什麼?‘
‘泯王回了南朝,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
‘那他的花滿樓呢?‘現在她最感興趣的就是雲瀾那廝的清樓,那可是一擲千金的地方,一天的營業額不要太多。如果有了它,她就真的發財了。
塵詔自然知道她的腦袋裡想的什麼,只是一個女子怎麼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這些年淨學著些沒用的了。
塵詔皺眉‘泯王的花滿樓自然有人打理,公主還是安心養病吧,等到病好了,如果泯王還未回來,公主也可以去花滿樓瞧瞧。‘他一語雙關,並不說破。
姜黎離聞言眼睛一亮,塵詔這話提醒到她了,現在好歹她名義上是雲瀾的未婚妻,去自家產業查個帳,提個小錢,喝喝小酒,自然還是沒有問題的。姜黎離越想越想笑,眼前好似已經看見了白嘩嘩的銀子,就差上前抱著親一口了。
不過雲瀾回去,肯定是因為皇位之爭,這貨難不成要做皇帝了?不過以雲瀾的算計,就算做不了皇帝,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這個節骨眼回去,擺明了就是去火拼的。
姜黎離眼底醞起一潭笑意,整張臉笑得都有些許莫名其妙‘你說,雲瀾這次回去是幹嘛?‘
‘如今南朝皇帝駕崩,正是內亂,說不好下次在見到雲瀾,我們就可以直呼為王,而非泯王。‘
‘皇后看著很好玩似的,是不?‘姜黎離眯著眼睛問他,但是塵詔的表情沒有一絲動容,看不出來任何變化。這讓她有些沮喪,這個人把自己隱藏的太好,以至於別人壓根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而這種人,往往把天地玩弄與股掌之間,任你一番十萬八千里,還是讓他為棋。
‘這麼想做皇后?‘塵詔似無意間問道,兩人好似在談著家常,只是這帝王家的家常,往往背後總會面米全非,適應不了,只能死亡。
姜黎離點頭,隨意道‘誰不想做皇后?母儀天下權傾後宮,有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