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爺支支吾吾,求助看向玉夫人。
玉夫人嘴邊噙著一絲淡笑,柔聲開口:“上官城主說笑了,我們老爺對雪苓和初見都是一視同仁,絕無偏私,您放心,雪苓出嫁之時,我們玉家絕對會以嫁嫡女形式辦得風風光光、妥妥當當!”
“夫人……”玉老爺錯愕,瞠大眼看著玉夫人,卻覺得她的笑容還是如以往那般從容淡定,他深呼吸,感覺好像快要窒息,難道……難道齊孌之所以從一開始就如此淡定,是因為她早知道要嫁出去之人不是初見,而是雪苓?
“老爺,難道妾身說錯了?”玉夫人眼緣一挑,柔柔望向玉老爺。
玉老爺一滯,僵硬搖了搖頭,“夫人說的是……”他不能說玉夫人錯了,因為如果他說錯了那便是告訴別人他偏私庶女、寵妾滅妻,到時候不止他要遭他人議論負心無義,忠王府和族裡的人更是不會放過他,事到如今,他除了收下聘禮,已經別無他法了。
“你這個賤女人,都是你……不許你把雪苓嫁出去,這是我女兒,輪不到你來管,齊孌,你休想把我女兒嫁出去,你休想!”陳貞惠尖叫出來,跳了起來往玉夫人撲去——
玉夫人防備不及,被陳貞惠雙手死抓著肩膀,指甲深深嵌入肉裡,她面無表情看著陳貞惠哭得花容失色、儀態全失,輕聲道,“陳姨娘,請你自重。”
“自重?你這個賤人,憑什麼要我的女兒代替你女兒去當妾,憑什麼?!”陳貞惠尖叫道。
“放開我母親!”初見走了過來,用力拉開陳貞惠的手。
“你的女兒怎麼就不能當妾?上官家是名望貴族,雪苓嫁過去是她的福分,你該知足了!”玉夫人似乎完全不覺肩膀疼痛,仍是淡然淺笑。
突然,陳貞惠雙手被反手一抓,脫離玉夫人的肩膀,整個人被推倒在地,出手之人正是紫瑤,她站在玉夫人面前,冷漠看著陳貞惠,“陳姨娘,請您自重自己的身份。夫人是當家主母,您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成何體統?”
“玉老爺,這就是你的家教?”上官暉冷笑搖頭,小眼睛閃著鄙夷之色看著玉老爺。
齊錚和齊殷默默站在一旁,他們今日只需安靜看戲,這玉家家事齊孌早已經交代不許他們插手,所以他們也就氣定神閒地眯眼看著玉老爺。
“陳姨娘,不許放肆!”玉老爺臉色難看,輕喝了陳貞惠一聲,然後對上官暉尷尬地笑了笑。
“家中侍妾放肆無禮真是讓上官城主看笑話了,老爺,近日陳姨娘之所以失禮都是妾身管教無方,今後妾身一定會好好調教,教陳姨娘知道什麼是規矩。”玉夫人自責地對玉老爺低頭。
“陳姨娘,還不帶著雪苓回懷春院!”玉老爺深深望了玉夫人一眼,然後轉頭對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的陳姨娘叫道。
玉夫人含笑看了攙扶在一起卻沒有離開大廳的陳貞惠和玉雪苓,低聲問向上官暉,“上官城主,不知婚期是定在哪一日?”
上官暉對著玉夫人的時候,態度卻很是溫和,“定在下個月十五。”
“哦?聽說上官城主是打算以妻禮贏取大姑娘,這定在十五的話,怕有些緊迫了,大姑娘要學的禮節還有許多呢。”玉夫人笑盈盈地道。
“當初答應會以妻禮迎娶大姑娘,是因聽玉老爺盛讚此女知書達理,一般前進難以比擬,今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若還是以妻禮迎娶,怕會遭族人話柄,夫人您看……”上官暉一看玉夫人眼色,心裡馬上明白一二,為難看向玉老爺,他決然不會因為一個小妾而得罪忠王府。
玉老爺臉色未變,“上官城主,您這不是出爾反爾麼?”
上官暉冷笑,“難道不是因為玉老爺的言過其實在先?”
玉老爺一股鬱氣憋在心裡,卻發不出來,“那也是因為雪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