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慼的音樂聲驟起,攪動房間內原本平靜溫馨的氣氛,莫名就染上一層詭異。
“呃。。。。。。咱就一定要看著這個麼?”童言回頭看凌澤笙。
後者稍稍一愣,立刻按遙控板轉檯。另一個電視臺在播綜藝節目,後期新增的誇張笑聲聽起來十分詭異。
好吧,還是放棄好了。好端端的曖昧氣氛全被破壞了。
童言正好倒了水過來,遞一杯給他然後在他身邊坐下,輕抿一口,轉頭微笑著看他,“你怎麼突然來了?”
擱置了很久的話終於問出口,其實明明已經知道答案,但還是想問,因為想聽他親口說。這算一點小心計,卻並不令人討厭。
然而另一邊,凌澤笙卻會錯意,把這句話當成了一句很正經的問話。
“程遠說這種突然空降特別戳女孩子的少女心,所以。。。。。。”
話沒完,就被童言冷冷打斷:“你還是別說了。”她嚥下一口水,臉頰上的紅暈迅速退散。原本以為會是一句特別令人感動的情話,現在。。。。。。她只想翻白眼。
“好好的氣氛都被你破壞了。”最終還是忍不住吐槽出口,童言仰頭望著天花板。
看著她,凌澤笙忽然就覺得好笑,站起身來脫了西裝外套,走到門邊掛好,然後回來,站童言面前慢條斯理的卷襯衣袖子。
“。。。。。。”童言反應遲鈍的靜靜看著他動作,輕薄衣料下他結實的小臂緩緩露出,流暢的線條讓她眼神有點發直,思想也開始跑偏。
是不是。。。。。。有哪裡不太對?
不知道觸發了哪根跳線的神經,童言猛然間竄起,手腳並用往後縮了幾步,一手卷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同時睜大眼睛怒瞪凌澤笙,質問:“你想幹嘛?”
“。。。。。。”
顯然另一邊的凌澤笙才是那個被嚇到的人,他手上未進行完的動作猛然頓住,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住童言,停了兩秒:“你想幹嘛?”
明明兩個人問的是同一句話,然而因為語氣側重點不同卻產生了兩種迥然不同的意思。前者重點在於“幹嘛?”而後者重點在於“想?”這倆詞連在一起,基本上可以囊括人生中所有已知與未解的奧秘。。。。。。
於是接下來的一分鐘,兩人大眼瞪小眼,沉默。
。。。。。。
“哎。”最終凌澤笙無奈輕嘆一聲,朝她伸手:“下來,咱們出去走走。”待在這氣氛太壓抑,關鍵是特別容易讓人想歪。
童言愣了兩秒,慢吞吞應了一聲,掀被子下床。
——
此時雖然是冬季,但在海口市,白天的氣溫還維持在25攝氏度左右,晚上相對較冷,但還是在17度左右,不冷也不熱。
出門時童言帶了一件薄外套,搭在臂彎裡。凌澤笙則是很隨意的西褲襯衣,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算作偽裝。
出了酒店,兩人站在街道邊,看著來往的車輛,突然就不知道該往哪走。
童言探身朝馬路對面看,街邊的店大部分已經關門,不遠處的商業街亮著各類餐館的招牌,花花綠綠一大片,根本看不清寫了什麼,卻給人一種玲琅滿目的視覺效果。
“餓了?”凌澤笙小聲問。
“沒有,下午跟夏柒吃了很多。”童言一邊答著,又轉頭朝另一邊看,並無多少詫異的街景,只是看著三三兩兩來往的人,讓她心底生出幾分不安。她站直了身子,很認真的看住凌澤笙,“要不咱們回去吧。”這裡人太多,被認出來就麻煩了。
她眼底的潛臺詞太過明顯,凌澤笙看的清楚,心口莫名一澀,讓他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在傍晚來時的車上無意間聽到夏柒跟程遠打電話,當然後者也沒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