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怎麼搭理他啊。」溫遂頗為認真地低著頭輕輕擦藥,動作非常小心翼翼,像是怕疼,「都說你們關係好,不像,像他欠了你的錢。」
以往時舟南是很反感和其他人說這種事情的,可興許是氣氛比較融洽,溫遂的語調也慢慢的,時舟南一點也不排斥。
時舟南沒有背後說人閒話的習慣,只是儘可能的冷靜客觀:「他沒退團的時候,因為各方面和我都挺合得來,關係還算不錯。」
溫遂點點頭。
「退團之後,不管是想法還是實際行動,都已經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從他選擇退團的那一刻起,就和我就沒有任何關係。」
溫遂想起剛剛林澍情緒激動的樣子,問:「朋友也不算了嗎?」
時舟南冷笑了一聲,抬眸直勾勾地看進溫遂眼裡,「你也知道這是職場,不是用來交朋友的。這一行真真假假,哪有什麼朋友。」
「那我呢?」溫遂直接地發問,「好像不該和剛認識的同事說這些。」
這話不問更好,可時舟南說得很真誠,雖然不太好聽,但都是真心話。
溫遂想知道時舟南究竟在想什麼,尤其是關於他的。
但這問題著實讓時舟南也有些迷茫,他思索了一陣,似乎並沒有得出合理的解釋,最後把目光落在溫遂細瘦的腳踝上。
「當作我給你賠禮道歉,」時舟南說道,「下次不帶你亂跑了。」
溫遂哭笑不得:「是我自己要去的啊,最後變成你背鍋了。」
時舟南也有些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好巧不巧,他們倆並排坐在沙發上笑的這幅場景,正好就被抱完佛腳回來的三個人盡收眼底。
餘楓打頭陣,一看清,嘴型就變成了「o」型。齊一鳴緊隨其後,眉頭緊皺後緩緩鬆開,還出聲給他們倆打了招呼。
溫遂收斂笑意,朝三人點了下頭。
這幾天因為忙於練習,他們的交流確實少得可憐。溫遂能感覺到那種莫名其妙的敵意少了一些,但不多,這幾個人還是抱團排擠他的狀態。
齊一鳴還能笑得出來:「搞半天你倆一前一後地溜就是回宿舍了啊,聊什麼呢?」
時舟南也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剛剛那副真摯的樣子也不知所蹤,長腿一蹺,頭也不回地反問道:「你們呢,被佛踢了多少腳?」
誰都聽得出來時舟南在陰陽怪氣,但幾人都不想沒事惹時舟南,齊一鳴隨便打幾句哈哈就應付了過去,還提醒道:「明天練舞總得來吧,就最後半天了。」
章勤補充:「明天早上公司派人來接,八點,得準時。」
時舟南點頭,也沒什麼要說的,和溫遂一前一後地上了樓,回房間前還提醒溫遂:「記著別沾水。」
「好,謝謝。」溫遂晃了晃手中的燙傷膏,「謝謝你和我去兜風。」
時舟南扯了下嘴角:「別謝了,又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
溫遂的心情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嘴角微微上揚,對時舟南說道:「睡個好覺。」
「你也是。」
樓下的三個人,一直到兩人回房間以後還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許久後,餘楓率先開口問:「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章勤也不懂:「這誰知道。」
「林澍哥才退團多久,隊長怎麼這個樣子啊…他們不是關係很好嗎?」餘楓對時舟南很失望的樣子。
齊一鳴不吭聲,卻在心裡冷笑。
這一行根本就沒有真情實感可言。
心裡雖這麼想,齊一鳴還是說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當務之急是把明天的舞臺做好,林澍退團之後的第一個舞臺,被誇還是被嘲諷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