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遂的表情卻比剛剛緩和不少，時舟南好像沒有看上去那麼不靠譜。

聲樂老師等時舟南說完了才打圓場：「章勤的舞蹈確實需要加強，但是他還是主唱，最近也有新歌要發。還有一點問題是，昨天面試的時候沒有唱歌，我們不太知道溫遂的聲樂實力。」

「等待會兒開完會，老師你帶溫遂去錄音棚試一試吧。」錢亮說。

溫遂點點頭。

一旁的武楊替他捏了把汗，在眾人面前唱歌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沒經過專門訓練的又缺乏技巧，再加上這幾個隊員看著一個比一個不爽，溫遂多半會被為難。

好在最開始公認會為難溫遂的時舟南，反而是態度最好的那個，眼底一直噙著笑意。雖然總讓人覺得這笑有點不懷好意，跟個笑面虎一樣。

「最後我再說兩句吧，既然林澍退團已經成定局了，溫遂也加入aerx了，希望大家能好好相處，畢竟你們掙錢的目標是一致的，尤其是接下來那個真人秀綜藝，是第一個粉絲拉近距離瞭解你們的綜藝，好好幹，這段時間努把力培養一下感情好吧。」

餘楓脾氣最大，雙手抱臂冷哼一聲，被錢亮瞪了一眼才不情不願地拖長聲音應聲：「知道啦——」

齊一鳴：「我們現在和他培養感情，那林澍和我們算什麼？剛退團我們就和新人打得火熱，如果是練習生也就算了，還是個空降兵，粉絲又會怎麼想？」

「差不多得了，」時舟南終於放下手中的耳機充電倉，冷眼看向齊一鳴，「林澍沒退的時候也沒見你和他關係有多好，想排擠就直說，別借著他的名頭。」

「那你呢？」

齊一鳴反問：「和林澍關係最好的你呢？時舟南。」

第8章

氣氛因為這一句話驟然冷卻下來，除了溫遂以外，剩下的所有人都在看時舟南的臉色。

時舟南面無表情的時候本身就有點兇，不知何時把身上那件搖粒絨外套拉到頂上遮住了小半張臉，情緒全寫在那雙看上去就不好惹的眼裡。

他似乎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只是一言不發地盯著齊一鳴，沒對視多久齊一鳴就敗下陣來，錯開視線。

「沒必要道德綁架吧，」溫遂冷不丁的開口，「又不是小孩子，行為處事可以成熟一點嗎？」

溫遂的聲線很特別，清脆中又帶著幾分疏離，突然出聲把眾人都驚了一下。

時舟南的眼神總算收斂，單邊挑眉表示同意。

齊一鳴顯然還是不服，但憋半天憋不出一句能接上的話來，只能作罷。

…

散會後，幾人跟著聲樂老師和製作人進了錄音棚。

武楊還是不放心，找了個藉口跟著。

演唱會版本的伴奏需要重新錄製，涉及到每個人lo的地方也要改，團體的歌曲溫遂能直接替林澍的那一部分，可lo就不太行，需要先試一下溫遂的實力。

溫遂獨自一人進了錄音棚，剩下幾人並排在外面坐著，餘楓最先坐不住，也沒什麼心情聽溫遂唱歌，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

只剩下想看他出洋相的齊一鳴和章勤，還有不知道又從哪翻出來個鴨舌帽戴上的時舟南。

武楊搬了張椅子在錄音裝置前坐下，製作人一抬頭看到他有些詫異：「你怎麼跑這來了？今天上午不是還要去帶練習生嗎？」

「換了個班，」武楊沒說他和溫遂認識的事，「待會兒帶他們去排舞。」

製作人沒多說，轉頭問獨自站在錄音棚裡的溫遂：「你之前聽過aerx的歌嗎？」

溫遂掃了眼時舟南，「聽過。」

其實沒怎麼聽過，比較耳熟的也就那幾段，第一次聽完整版就是昨晚路上時舟南塞給他耳機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