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看微博,但是清楚輿論?會把?他架到什麼樣的高度,他能做的只是準備好自己的舞臺——不要聽那些議論?。
「差不多可以去?候場了。」
時舟南的舞臺結束,就?是溫遂該上場的時候,就?連順序也顯得?非常諷刺。
溫遂還沒?有專門?的應援色,他甚至在想,待會兒升降臺上去?的時候,他會不會看到臺下一片漆黑。
在這之前,溫遂聽到另一側升降臺的聲音。
轉頭一看,是時舟南,還有林澍。
出口在後面,會路過溫遂站的地方。
時舟南盯著?溫遂,說道?:「難為你,還找來那麼多人撐場子,花了不少錢吧?」
溫遂不想去?理解時舟南在說什麼,反問道?:「你早就?知?道?他會來,對嗎?」
時舟南挑眉:「當然。楊星悅費這麼半天勁,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一旁的林澍冷笑?一聲:「他何止是知?道?,整個流程都是他安排的,不知?道?的只有你而已。哦對,你大概也不知?道?,微博上已經有話題建議你退團了,是吧隊長?」
時舟南不搭腔,只是看了溫遂一眼,就?徑直離開了。
等走出後臺,時舟南沉下臉,對林澍說道?:「他退團,這個位置也不可能還給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林澍不明白時舟南的態度為何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立馬停下腳步:「你為什麼不信我,如果不是他想進aerx,楊星悅也不會來挖我,我就?不會退團,這都是因為他啊。」
時舟南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林澍,壓迫感強得?讓他有些心虛。
「能被挖走的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少把?自己撇清關?系,以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時舟南!」林澍覺得?荒唐且不可置信,「你到底想幹什麼?!」
費勁周章地把?他叫來當嘉賓,當著?溫遂面前說那些話,難道?就?只是為了讓溫遂不痛快?
林澍冷笑?一聲,確實也像時舟南能幹出來的。
那頭,溫遂的升降臺緩緩上升。
舞臺沒?有急著?給溫遂打光,前奏緩慢但有力,和預想的不一樣,臺下並沒?有一片漆黑。
近處開售的內場星星點點亮著?銀白色的燈光,遠處那些本來不該被賣出的票,卻無一空缺地亮著?燈,就?好像圍繞著?某顆星球的星帶。
溫遂閉上眼,想起自己第一次站上舞臺的時候。
所有人都說他天生屬於現代舞,過高的誇讚讓他認為自己輕而易舉就?到達了天花板,實際卻是在還沒?有站穩腳跟的時候就?被旁物吸引,在新鮮感的驅使下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可哪怕是在這條路上,他依舊熱愛現代舞,像最初一樣。
音樂聲響起,一束環形燈光從頭頂打下來,落到溫遂身上。在伴奏聲中,混雜了一聲悶雷,隨即就?有豆大的雨滴落下來。
可溫遂跟著?節奏跳舞,心無旁騖。
雨滴很快打濕了溫遂額前的劉海和薄薄一層衣服,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
臺下先是安靜了許久,然後此起彼伏地爆發出驚呼,又很快被壓下去?。
一直隱藏著?的現代舞實力,到此刻才完完全全展示出來。
只有溫遂知?道?,這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等溫遂的lo曲結束時,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衣服緊緊貼在上身。
但溫遂的舞臺是最後一個,中間沒?有休息時間,而是和其他人一起進行收尾舞臺。
收尾是難得?的抒情曲,雨勢也比剛剛小?了很多,溫遂握著?立麥,餘光卻看到了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