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標會?就在這週末,時舟南沒記錯的話,周子見也會?參加。
秦言這麼約應該有他的道理,時舟南訂好房間?,囑咐安毅注意周子見的行動,自己則一頭扎進準備工作裡去。
為了競標,要準備的材料很?多,更別說這次秦思御和秦言也會?參加,中標機率雖然?不高,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老闆,以防萬一還是?去體檢一下,畢竟從那麼高地方摔下來,而且你最近不是?總頭疼嗎?撞到頭可不是?小事啊。」
時舟南嘴上說著沒事,自己則在公司連熬了幾天的夜,倔得像頭牛,誰來也勸不住。
有時候安毅去送材料,就看時舟南桌上放著一瓶止疼藥,沒兩天就讓秘書去扔空瓶子,安毅提心弔膽的,總算過去一週。
「老闆,競標會?在週末開,我看了日程安排比較輕鬆,你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吧,競標宣講有人負責呢。」
時舟南心裡有數,他掛在心上卻一直沒去想的,還是?周子見那回事。他記得溫遂的頒獎禮也在週五晚上,可一星期下來手機都沒摸過幾次,自然?也沒時間?去找溫遂。
但是?像那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
「對了,主辦方問出不出席頒獎典禮啊,我看了下,頒獎禮晚上六點開始,秦總那邊還沒約具體時間?,路程一個小時,可能有點緊張。」
時舟南:「你問主辦方,溫遂去不去。」
「我問過了!」安毅還有點小得意,「主辦方說,溫遂週六就出國,不去參加頒獎禮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是?往時舟南頭上澆了一桶冰水,頭疼得厲害,可是?他沒表露出來一絲情緒,只是?沉默半晌,才道:「知道了,和秦言約時間?吧。」
那天見過時舟南之後,溫遂被溫知涵硬拉著去做了個全面體檢,從身體到精神方面都有,最後體檢結果沒出,精神科先聯絡他們,說溫遂有輕度的焦慮,一大表現就是?失眠,如果不及時幹預,這麼下去很?容易發展成焦慮症。
好在最後體檢結果沒什麼問題,溫遂一直在家裡待著,拒絕了週末的頒獎禮,宅到週五,才被秦言借著出去散心的名義,開車到了附近一個私人山莊裡。
等到了才發現,葉行安一家人也在。
溫遂被葉行安拉去釣魚,困得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葉行安似乎是?專門為了讓他提神,主動說道:「你知道今晚我們兩家一起吃飯嗎?說是?吃飯,好像是?要給咱倆相親。」
溫遂這才猛地清醒過來,一臉不可置信:「相親,跟誰?」
「跟我啊,」葉行安低聲說道,「雙方父母見面,還能是?什麼事。我爸媽覺得我天天在外面沒個定型,你爸媽覺得你在外面沒人照顧,正好又在國外,從小就認識,家境也差不多,與其?說是?相親,還不如說是?商業聯姻。」
溫遂皺了皺眉,眼裡滿是?不情願。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溫遂雖然?從來沒有被安排過相親,但見識過秦言被相親的飯局,他剛一踏進門,就感?受到了那種獨特奇妙的氛圍。
「這麼多年?不見,小溫都長這麼大了,越來越帥了,跟你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溫遂禮貌性笑笑:「姜阿姨,葉叔叔,你們好。」
秦思御舉起杯子:「來,老葉我敬你,溫遂這孩子從小被我們護著長大的,第一次一個人出國生活,多虧了小葉照顧。」
溫遂向來呆不慣這種場合,低著頭吃自己的,餘光注意到坐在他旁邊的秦言時不時看一眼表,忍不住小聲問:「你也約了人相親嗎?」
秦言斜他一眼,沒吭聲。
「兩個孩子年?紀差不多大,又都在一個學校讀書,後面多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