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遂沒吭聲?,伸出拳頭和秦言對了一下,才道:「年末會有很多頒獎典禮,林澍和楊星悅,還有時…aerx他們,應該都會去?。」
沒過?多久,秦言的公司也收到了亞洲音樂盛典的邀請函,這是國內甚至全亞洲最大的年末頒獎典禮,會總結整年的新歌、新團,也會有表演舞臺。
lo那邊託高遠來問溫遂要不要以?aerx的名義參加時,溫遂正在錄申碩需要用的作品集。
藝術性?質的專業更看重這個,溫遂之前比賽的影片也有一些,還包括了最後一次演唱會的舞臺,就差這種沒有打光、沒有妝造,卻更能體現出舞蹈實力的練習室舞臺了。
武楊聽說溫遂要錄這個,激情邀請溫遂來了lo的專業練習室。武楊利用自己舞蹈老師的職位之便,給他開了一間沒人的練習室,就關上門離開了。
lo練習室的裝潢都是統一的,隔一段時間再回來,溫遂總是想起和眾人一起練習的那段時間,就像是轉瞬即逝的煙花,也不會再現。
溫遂穩了穩心神,繼續跳舞。
離頒獎典禮沒有多長時間了,aerx確定出席之後,一定也會對已有的舞臺進行改編,溫遂不在,不知道他們會留著那個位置,還是乾脆地改掉。
溫遂不願意碰見他們,故意練到很晚,卻忘了時舟南也總泡在練習室。
當電梯停在熟悉的樓層時,溫遂有種不詳的預感?,可?他就像是想求證什麼?一樣,直勾勾地目視前方?。
電梯門緩緩開啟,露出帽簷下一張凌厲的臉。
溫遂下意識退了半步,後背撞上了電梯退無?可?退,下一秒就對上了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睛。
溫遂的喉結上下一滾,沉默著和他對視。
「你不是退團了麼??」時舟南毫不躲閃地邁進來,「合同都簽了,還來幹什麼?,反悔?」
溫遂強硬地轉過?頭:「和你沒關係。」
「還是說,魏立新也是你的後臺啊?」
時舟南找準了能引爆溫遂的話語,故意說出來想讓他有所反應,果然,溫遂立馬捏緊了拳頭,「上次打得還不夠狠是嗎?」
上次溫遂的那拳頭帶來的淤青還沒完全消下去?,甚至讓溫遂有些懷疑他是不是什麼?疤痕體質,或者說又是因為嘴賤被誰揍了。
可?是這次時舟南沒能如願看到溫遂炸毛髮火的樣子,那雙捏得發白的拳頭緩緩鬆開,溫遂轉過?頭,扔下一句:「隨便你怎麼?想。」
「溫遂,」時舟南正色起來,「有最後一件事想問你,林澍退團是因為你麼??這種時候,也沒有必要說謊了。」
「時舟南,我也再最後說一次,從入團到現在我從來就沒有說過?謊。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查,不過?我覺得無?所謂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電梯正好到達地下一層,溫遂語氣始終保持著平靜,說完就要離開,可?被時舟南擋住了去?路。
「現在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時舟南說道,「以?你的條件,明明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要來aerx?」
這一次被質問的溫遂沒有像之前那樣,眼眶紅得像只兔子,他從始至終都很平靜,最多微微抿一下嘴來平復情緒。
聽見這句話,溫遂沉默著抬起頭對上時舟南的視線,眼裡?是時舟南看不明白的情緒,卻讓他覺得有些沉重。
半晌,溫遂只說:「以?後大機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也不會再見面,就算我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意義吧。」
說完,溫遂撞開時舟南,走出電梯口?時又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淡淡地對時舟南說道:「不過?你想知道的話,是因為你。現在退團也是一樣,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