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愚一楞,見她狀態不好,臉上寫滿低落,便點了點頭。
周輕語苦笑了一下,引他在沙發上坐了,拿了一個杯子倒了半杯威士忌遞了過來。然後便以一個北京癱的姿勢窩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沉默。。。。。。
李凡愚看著小口小口啜著酒也不說話的周輕語,無奈道:“你不是要說說話麼?”
周輕語苦笑,“不知道從哪兒說。”
“額。。。要不就從你出生開始?你說,我給你記錄,搞不好還能整一自傳出來,到時候發表熱銷了分我點兒稿費。”
周輕語一樂,“貧嘴、”
李凡愚也樂,裝作採訪道,“看你這節奏是要開訴苦大會,那就從煩惱開始吧。咳咳,請問周輕語小姐,作為一個超級名模你有什麼煩惱?”
提到這個,周輕語面色一黯,“煩惱。。。好多啊、以前沒有成名的時候,煩沒有名氣太辛苦。每天四處奔波求面試,為了擺脫我母親對我的控制,那時候的我很要強。所以在經濟上是特別想獨立的,最擔心害怕的就是面試不過。
因為沒有面試就等於沒有工作,明天就沒有薪水。記得曾經有一次在倫敦,當時發高燒四十度去面試。後來拿到了面試,但是因為要趕場,燒的跟火炭一樣還要吃睡都在秀場。
當時沒有經驗,不會凹造型。姿勢擺到吐也沒法讓攝影師滿意,經常被嫌棄。心裡難過還不能哭,哭的話妝就花了,更招人嫌棄。那個時候就想,等熬出了名頭就好了。
幾年過去了,現在終於站在一線模特的圈子裡。但是…卻發現煩惱更多了。這樣那樣的偏見,這樣那樣的妒忌,這樣那樣的覬覦……”
李凡愚聽她訴苦,也沒有說話。
在他的印象裡,周輕語年少成名,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成為超模進入國際時尚界前沿。這樣的女孩無疑是屬於那種天之驕女的,卻沒想在成功的背後也有這麼多的辛酸無奈。
他抿了口酒,安慰道:“不叫人妒是庸才,除去了這些現在這不挺好的麼。”
“真的麼?”周輕語許是真喝醉了,從沙發上起身的時候都有些踉蹌。站在李凡愚的面前,蝴蝶一般的轉了一圈兒,“我的身材好麼?”
隨著她身體的轉動,薄如蟬翼的真絲睡衣飛揚起來,露出的絲絲片片白皙讓李凡愚一陣眼暈。
“咳…好、”
周輕語雙眼迷離,絲毫沒注意到他臉上微紅,“你還不知道我是個吃貨吧?”
李凡愚笑了。
這事兒他還真知道!周輕語是去過他家的,在那之後還念念不忘李媽的手藝。
“哦、我忘記了我去你家吃過飯。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從你家回到賓館我就吃了催吐藥,把吃過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每次在外面稍微吃得多些,就得這麼做。”
李凡愚一愣,“這不是自殘麼?”
“對啊,但是為了保持身材有什麼辦法?可是…無論是身材還是面容,其實除了對於滿足職業之外都是負擔。有時候我會想,如果差一點,是不是就會不被那麼多人妒念,是不是就會沒有這麼多的麻煩。”
李凡愚起身,將她扶坐了到了沙發上,“你喝多大了,別想那麼多。”
這貨一臉的正色,可是此刻的內心其實是崩潰的。
周輕語一番醉態之下,已經是春光外洩。薄薄的睡衣在她剛才的動作之下已經不整,露出了纖長白皙的大腿和片片胸前的光滑柔嫩。
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對一個男人的道德底線發出了致命的挑戰。
他心裡此時是握草握草的,但是自制力在提醒著他;尼瑪,再不走要出事兒啊凡哥!
“咳、時間不早,我得回去了。對了,許林的事兒你就別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