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在路旁,笑道:“瑜君?你也在守門嗎?”
“沒有,只是來和嶽師兄說說話。”
靈玉點點頭,目光落在嶽少寧身上。
嶽少寧終於反應過來了:“帝君……”
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得靈玉想笑:“這是做什麼?誰欺負你了?”
就是帝君你欺負我……
嶽少寧沒敢說,只能扁扁嘴:“沒有……”
“好好守門,別胡思亂想。”靈玉說了一句,轉頭對徐逆道,“走吧。”
然後帶著徐逆進了觀門。
等到他們繞過中庭,門口“嗷”的一聲喊了起來,眾弟子交頭接耳,狀若瘋癲。
另一邊,柳西燕匆匆趕來。一看到靈玉,她呆了一下,忽然大叫一聲撲過來。
靈玉被她撲個正著,然後柳西燕就跟瘋了一樣,抓著她死命搖晃:“帝君!主上!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居然把紫郢帶回來?是不是紫郢給你吃了什麼藥了?我弄死他……主上,拜託您正常一點,怎麼能做這種事?嗚嗚嗚,我的帝君……”
柳西燕簡直語無倫次,又哭又叫的。
靈玉抓住她:“柳西燕,你給我正常點!到底誰不正常啊?”
“嗚嗚嗚,我的帝君,我一定是在做夢,怎麼能這樣呢?啊啊啊,我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
“柳西燕!”靈玉大喝一聲。
柳西燕收聲停下,委委屈屈地看著她,抽了抽鼻子,活像被始亂終棄的小媳婦。
靈玉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這模樣,倒是和不言挺像的。不過,不言已經被她洗腦,已經習慣了——反正再反對也沒用,還不如省省力氣。
“去,洗把臉,回頭來見我。”拍拍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臉龐,靈玉走過她的身側,繼續帶著徐逆往裡走去。
柳西燕一臉哀怨地看著他們越走越遠,恨不得伸出手,把靈玉撈回來。
帝君,嗚嗚嗚,她的帝君再也不是她的了……
哀嘆完了,柳西燕抹抹臉,往裡走去。雖然帝君把人帶回來了,但她也不能這麼快放棄!哼,丹霄觀是她的地盤,紫郢想在這裡有好日子過?做夢!現在千萬不能放他們獨處!
柳西燕飛快地往裡跑,靈玉才剛剛進屋,還沒坐下,她就回來了。
“洗完了?”靈玉看了她一眼,對徐逆道,“我先處理一下。”
徐逆點點頭,直接往內室走。
柳西燕恨恨地瞪著他的背影,在內心吶喊:幹嘛這麼自來熟?那是她的地盤,她的地盤!整個丹霄觀,除了帝君本人,內室只有她能進!
然而,她再喊,也留不住徐逆的步伐。
靈玉坐了下來,指了指自己對面,化出一個蒲團:“坐。”
柳西燕耷拉著臉坐下。
“首先,不要想太多了,你憂心的事,不會發生。”
柳西燕抬起頭,眨了眨,小心地問:“帝君你……不會去上真界,棄了丹霄觀?”
靈玉失笑:“我為何要棄了丹霄觀?”北極上真宮是北極上真宮,丹霄觀才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弟子門人都在這裡。
柳西燕小聲道:“因為,明心天君……”
簡不凡和明心天君,曾經是人界惟一的大乘夫婦。明心天君居於廣寒界,但那裡並不能算是她的道場。嚴格來說,明心是惟一一個沒有道場的大乘修士。廣寒界有她的廣寒宮,但卻沒有門人弟子,算不得道場。
她常年居於極光界洞玄宗,幾乎是洞玄宗的第二位大乘。
柳西燕很擔心自家帝君也這樣,她萬萬不會隨帝君去上真界的,對上真界的劍修甩了那麼多年的臉,有朝一日寄人籬下,她咽不下這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