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勁！

沒癮！

他咬牙切齒，暗道：凌南天，你這個國豬，好，你今天敢不來應戰，你他孃的就是懦夫，是癆種。你們凌家，世世代代都是豬，你們國人都是豬。

孃的，呆會老就領幾名士兵到你原來住的房間裡去，抬出那幾具屍體來，指證你殺人，然後將你扣起來，押你回國，交與上海的法庭公審你，看你怎麼樣個死法？看你老凌雄是怎麼個身敗名裂？哼！

“死毛猴，你狂什麼？少爺只是看不起你們日本狗，所以，少爺睡了個懶覺，你是哪座山的毛猴？憑什麼說少爺沒種？少爺今天第一個要打爛的東西就是你。孃的，你，給少爺站到場央去。今天，少爺要扯光你身上的猴毛。哼！”

犬養太郎剛要擠開人群離場，便在此時，俱樂部門口走進一個風度翩翩的帥小夥，憂鬱的眼神很憤怒，個高過犬養太郎足一個頭。

他居高臨下地用手指指著犬養太郎的鼻，大聲怒罵。

此人正是凌南天。

他被馮氏父女叫醒了，所以便急匆匆趕來，恰好遇上犬養太郎妖言惑眾、辱罵他、也辱罵國人。

凌南天這一下可是熱血衝腦，憤恨怒氣交加。

他本來就是沒有什麼城府與心計的人，憤怒之下，一下就把馮毅警告他的話，拋到了霄雲外，當即當眾怒罵犬養太郎。

他本來有些憔悴，兩隻眼圈是黑的，此時一憤怒，倒顯得神采飛揚，狂暴也變成了自信，倒也大長了國人的威風。

田尚武尚要向犬養太郎請教武功，凌南天能打贏犬養太郎？有可能嗎？

風流篇　斷骨之聲

“哈哈哈……”

聽得懂國話的一些外國商人、買辦，還有前來觀戰的國人，以及黃水平、郭妙妙等人聽得凌南天如此怪罵犬養太郎，再看看犬養太郎長得確實很象一隻毛猴，又看看玉樹臨風的凌南天如此居高臨下地漫罵他，當即轟然大笑。

一俊一醜，太明顯了。

黃水平還笑出口水來，噴在他身旁的隨從臉上，弄得那名隨從滿臉口水。

倏然間，郭妙妙望向凌南天，她的大眼睛泛著迷茫，又透著幾分欽佩，暗道：說得好，國人，就要這樣對付日本狗，打死這個犬養太郎，滅掉小日本的威風。凌南天，這回，你倒是說了一番人話，象個有骨氣的國人。

嗯！凌南天，挺帥氣的！

他哪象是漢奸呀？哪象一個賣國賊呀？

她張張嘴，想喊，想高呼一聲，舉起雙掌合在一起，想拍拍手掌，忽然間又忍住了。

她驀然想到：凌南天是軍閥凌雄之，凌家軍參與了反對委員長的聯合軍事行動，也就是國民政府的死敵，就是藍衣社要誅殺的物件。據查，凌雄還與日本人有生意往來，有軍火交易，無論今天凌南天如何為國人爭光，他都是賣國賊的兒，他不值得自己讚賞。

或許，他事先與小日本商量好了，在演戲呢？

“少爺……”尾隨凌南天進來的馮氏父女皆是大驚失色，生怕凌南天惹是生非，惹火燒身，異口同聲驚喊了一句。

馮毅急急去握凌南天的手，暗示他要忍，提醒他要忍。

可是，凌南天的民族自尊心被犬養太郎的辱罵傷害了，他憤怒之下，卻一把甩開了馮毅的手。年輕人本來就衝動，此時，他熱血衝腦，什麼都不顧了，豁出去了。

“八嘎……你的，什麼人？”犬養太郎剛剛揚眉吐氣要走出門去，卻迎來迎面的一頓痛罵，既是莫明其妙，也被凌南天氣得臉形歪曲，七孔生煙，頭暈腦漲。

他不認識凌南天，看到凌南天西裝革履、玉樹臨風、風度翩翩、雍容華貴，想舉掌劈去，又怕錯殺、錯打了國政壇、名流的什麼貴公，往後會惹來輿論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