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出了門,文秀和劉飛才終於開懷大笑,就連躺在床上的白玉嬌見了,都苦笑不已。
文秀等人圍在床邊和白玉嬌閒談了幾句,便都退出了房間,讓白玉嬌好好將養身子。三個人又來到了羅鎮虎和李皓軒的房中,看望受傷的李皓軒。
此時,皓軒已經服下了段神醫的湯藥,只是尚未清醒過來。羅鎮虎不顧疲勞,一直死死地守在二哥的床頭,生怕有什麼意外。
秀秀端詳著昏迷中的李皓軒,心痛不已。平日裡英俊瀟灑的皓軒如今已是骨瘦如柴,白皙的面板也變得鐵青,雙目緊閉,劍眉緊鎖,眼窩深陷,嘴唇青紫,看上去竟無半點好轉的跡象。
文秀讓劉飛將小寶先帶離了房間,自己將羅鎮虎請到了屋門口,悄聲問道:“羅大哥,李大哥的傷要緊嗎?怎麼還不見醒過來呢?連玉嬌姐都清醒過來了呢!”
羅鎮虎嘴角一彎,勉強一笑,問道:“哦?文夫人醒了?那蛇王膽有效果嗎?”
秀秀點點頭,欣慰地言道:“玉嬌姐已經沒事了,我現在就擔心李大哥呢。”
羅鎮虎嘆了口氣,神色抑鬱地說道:“哎,二哥他在那蛇王山上被那蛇王咬了一口,身中劇毒,不過他還是堅持著將這蛇膽送了回來。段神醫說二哥中毒太深,需要靜養數日,慢慢解毒。”
秀秀聽完,心中大驚,一把拉住了羅鎮虎的胳膊,劈頭便問:“羅大哥,李大哥傷得這麼嚴重,你剛才怎麼不告訴我呢?”
羅鎮虎眨了眨一雙虎目,濃眉縱了又縱,好半天沒說出話來,憋了個滿臉赤紅。
文秀見狀,忙鬆開了羅鎮虎的手腕,低垂下眼簾,黯然言道:“那時,玉嬌姐尚未脫離危險,我知道,羅大哥也是怕我太過擔心大家。”
羅鎮虎憨憨地點了點頭,隨後耷拉著腦袋不言語了。
此時,文秀的腦海中想象著李皓軒身負重傷仍要帶蛇膽出山時的那份痛苦與艱辛,心中不禁刺痛不已,她也深埋著頭,聲音顫抖著問道:“李大哥身中蛇王之毒,能將蛇膽帶回段家莊實屬不易啊!”
羅鎮虎點點頭,嘆道:“是啊,二哥他原本讓我一個人送回蛇膽的,叫我不要管他。我哪裡肯走啊,一路揹著他逃出了那蛇王山的。”
秀秀一邊聽一邊微微頷首,又將敬佩的目光投向了他們兄弟兩個。
“等出了蛇王山,見到守候在山口的少輝他們,二哥又要讓我放下他,說這樣揹著他走回拖累大夥呢!後來,還是段班主決議大家輪流背二哥下山,堅決不能將他一個留在那山中,二哥這才撿了條命回來。”羅鎮虎如今提及這事,依舊情緒激動不已。
“李大哥受了傷,若是將他一個人留在深山老林裡,哪裡還有命在呀!”文秀也不禁慨嘆道。
羅鎮虎感慨地點點頭,言道:“在那蛇王山上,只有我與二哥兩人,山高林深,可謂險象環生,我們兄弟幾次都險些喪命呢。幸好老天有眼,讓我們都活著回來了!”
文秀雙眉一挑,眼眸流轉,嘴角高揚,笑道:“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李大哥一定沒事的。”
羅鎮虎憨厚地一笑,抱拳言謝。
晚上閒來無事,文秀和劉飛來到薛氏的房間,親自拜謝,又與薛氏一起來到了段班主的院中,看望班主和段少輝,再次致謝。段天廣也向大家描述了這次進山的重重艱險,聽得眾人皆是心驚肉跳。
待到秀秀和劉飛回去休息,段天廣服侍著薛氏回到了她自己的房中。
薛氏將自己的檀木手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