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瑨聞言又驚又喜,墨棄眉頭緊鎖,皓月之道是月府立府根本,從不外傳,月璃真的要教阿肆嗎?以何等身份教她皓月之道?
「大師兄,我有自己的道了。」姜娰聞言微楞,如實說道,她自然知道大師兄的道術是何等的精妙,就連小畫筆都眼饞的皓月之道,必是不同凡響,只是她有自己的道了。
「你有自己的道?」蘭瑨三人失聲叫道。
就在此時,被言靈之術定住身形,被蘭瑨牢籠困住的顧祈州體內猛然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開牢籠,一刀砍在虛空裡,破出一道缺口,然後瞬間消失在月桂空間裡。
墨棄一道焚天之劍追過去,蘭瑨青芒劍光橫掃過去,兩人想到他的命跟小阿肆的緊緊鎖在一起,渾身一僵,硬生生地將劈出去的劍收了回來。
姜娰看著顧祈州消失的方向,手裡雪白的畫筆一揮,依葫蘆畫瓢地畫出跟蘭瑨一模一樣的牢籠,只是蘭瑨的道是生之道,畫出來的牢籠是綠色,充斥著強大的力量,姜娰畫出來的卻是純白色,雖然毫無靈力,卻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囚禁意志,直接將顧祈州囚禁住。
她幾筆拉出一道撕裂的虛空,那道白色的囚籠帶著顧祈州跌入虛空,不知道滾落到銅殿的何處去了。
蘭瑨目瞪口呆,月璃和墨棄側目,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這就是阿肆的道嗎?
「哦豁,摔死那狗賊。」小畫筆見顧祈州跌入虛空裂縫,興奮地說道,「阿肆,既然咱們現在殺不了他,那以後見他一次揍他一次吧!」
姜娰捂住小畫筆的嘴,看著三位師兄,眨著烏黑的大眼睛,舉手弱弱地說道:「我坦白,我交代,我一不小心修了魂力。」
蘭瑨等人倒吸一口涼氣,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修魂力?那是跟他們截然不同的世界,傳言上古諸神隕落就是因為修魂力修到了死衚衕。阿肆這麼小,選的竟然是一條死路。
蘭瑨看著她漂亮精緻的小臉蛋,伸手想抽她的手掌心,又不捨得,嘆氣道:「你,你……」
姜娰伸手拉了拉六師兄的袖擺,弱弱地說道:「我糊裡糊塗修的魂力,這要怪小畫筆。」
姜娰將小畫筆拖出來背鍋。
小畫筆:「???」
明明是東籬師父的殘識點醒了小阿肆,讓她修的魂力。
月璃伸手捏住小畫筆,感受著裡面活潑的器靈。
小畫筆感受到對方的皓月靈力穿過了它的本體,直接扼住了它的咽喉,頓時嚇得瑟瑟發抖。天,這也太強了。
「大,大師兄,它害怕了。」小姜娰連忙拽住小畫筆,暗戳戳地將它往回拉。
見她這一副護短的可愛模樣,眾人莞爾,剛才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盡數都煙消雲散了。
蘭瑨和墨棄交換了一個眼神,等出了秘境必須逮到顧祈州,將他囚禁在無妄之海,確保小師妹的安全,日後等小阿肆修為上來,再親自去斬斷這一段因果。
月璃將兩人的交流看在眼底,沒有阻攔,將小畫筆還給姜娰,淡淡說道:「修魂力也是一種道,雖然我們修的道不同,不過阿肆日後若是有任何不解的地方,都可以來問師兄們。」
「對,大家修不同的道,反而能集思廣益。」蘭瑨已經樂觀了起來,小師妹無師自通,時不時地撿到上古法器,必是有自己的機緣的,修魂力就修魂力吧,大不了以後為她多拜訪一些修魂力的老古董,不求她成為曠古爍今的山主聖賢,只求小阿肆肆意快樂地長大。
「嗯。」姜娰見師兄們這麼快就接受了,而且絲毫沒有怪她的,頓時雙眼發亮,拉了拉月璃的袖擺,又拉了拉墨棄的袖擺,可可愛愛地撒嬌。
三人十分受用地摸著她的小腦袋,尋思著日後一定要看好小師妹,免得一些不知死活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