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保護手法?要知道,裹泥之法曾在宋末大行其道,那是因為宋朝的制瓷手藝幾乎已達到了人類歷史的巔峰之境,將外衣與原物燒成一般模樣並不困難但後來瓷器手藝在蒙元入侵之後有了斷代那些高手法幾乎盡數失傳,這裹泥之法自然也同樣沒人能學會以至於後來的裹泥之法,乾脆就是直接把要保護的東西塑到泥胚中,然後重燒個東西出來要想見到那東西,得先砸了外面這個殼而像這方硯這般,硯體表麵包括東坡印在內的大部分顯露在外,其餘部分則被外殼包裹,整體天衣無縫毫無作假痕跡的,卻已很難見到了這小傢伙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全的東坡硯在旁觀人群手中流傳,這方硯古樸大氣,整體為長方形色呈灰色偏綠,底部有抄手,長**寸,寬五寸高約兩寸硯的左上方是圓形月池,右上刻有兩行詩文:“忽玄雲之靄,觀玉兔之沐浴”詩文的左下方落款蘇軾,落款下方刻有一“東坡”方形印最妙的是,這塊方印一直都沒被包裹,而那段題詞的外殼,就是起初寫著“元亨利貞”幾個字的地方
本來若是沒有那方東坡印,起碼還算得上是塊宋物可有了那方印,再一結合那幾個字就成了一方偽造的東坡印,成了贗品這麼一來價值一下就大打了折扣,根本就無法增值太妙了,細一琢磨,原本那個外殼上的字,簡直就是專門寫來騙行家的
老人並未因為自己看走眼而覺得羞惱,反而對李念青的犀利眼光大為讚歎:“自古英雄出少年厲害,太厲害了”
閻斌很及時的探過身來:“李少,果然厲害歎為觀止我是徹底服了對了李少,我家有位長輩,很是喜歡東坡先生,如果能得一塊他用過的硯,一定會很高興的不知李少願不願意割愛轉讓?”
李念青還沒回應呢,那老人就插話了:“呵呵,這位小兄弟很不厚道華夏人哪有不喜歡東坡先生的?就只在場的,我就敢保證,絕不下十人都是東坡先生的粉絲要是李兄弟願意轉讓,怎麼也得大家公平競爭嘛,怎麼能這樣子強搶呢?”
閻斌不好意思的笑了:“是我太魯莽,抱歉抱歉實在是見獵心喜,一時沒忍住,失禮了”說著向周圍拱了個手,又回頭問李念青:“既然這樣,李少給個話,原不願意出手?”
李念青笑道:“我買這塊硯,本來就是衝著揀漏來的當然巴不得趕緊出手了,也好去換頓筍炒肉吃”
眾人大笑,老人伸虛按,讓大家靜下來道:“這樣的話,就按老規矩來,嗯,我老頭子佔個先,也不來回,小兄弟三千入的手,我就加個尾巴,三萬低了這個價,大家就免開尊口了”
老人一出價,又是一陣譁然,強悍三千入的手,剝了皮就能翻十倍這個漏,揀大了
閻斌笑道:“既然是東坡先生故物,就不能以常價衡量,就衝東坡先生那個眼光,就不止這個價我出五萬”
老人呵呵一笑,目光環視四周:“還有沒有別的朋友有興趣的?”
人群裡有個人喊了一句:“五萬八,湊個吉祥數就當給那小兄弟封紅包了”
閻斌直接又喊了一句:“八萬對不住了諸位,我買下來,純粹是為了孝敬家裡那位長輩,不是有意拿錢砸大家的”
老人笑著搖搖頭:“得,八萬差不多了,要依我看,是稍貴了些,不過拿來自家收藏或者送人的話,倒也值這個數”
閻斌身後一個大漢過來付錢,順便不留痕跡的送上了一張名片,接過硯臺,閻斌向李念青點頭示意,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心滿意足離開了
攤後面,瞠目結舌的無良大叔捶胸頓足,哭喪著臉道:“東坡硯在我手裡整整捂了三年,我一直都把它當贗品看真他孃的有眼不識金鑲玉,白瞎一對狗眼了”
剛剛在林風攤子上一入一出賺了幾千塊那點興奮勁,被這七萬七的收入一比,連個屁都算不上要命的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