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澈眼底深處有流光划動,一閃而過,又恢復成暗沉如海。
凌向月一驚,剛剛堆起的衝動和勇氣悉數落空,化為理智。
她怎麼會這麼信任依賴於他?
他如今對自己這般寵,是看在她家室乾淨,身心純潔的份上。
如若自己告訴他她現在的處境,那就是在她的身上帖了一個“背叛者”的標籤。
雖然並沒有到背叛的地步,但總歸是有了一個汙點。
以他那麼極致強烈的個性,肯定多少會對她產生隔閡。
一想到蕭奕澈對她起了猜忌和隔閡,她心裡就不知為何一陣揪疼。
這種疼她不想實現和蔓延,所以她很理智的掐斷了這個可能
絕不能讓他發現一星半點!
一定要在他心目中保持完美的妻子形象!
怎麼能讓這種事影響他們夫妻的感情,她一定要暗中解決掉這件事才行。
或許?可以引他到那方面,給他提供線索,暗示他有人要對付他,但是又不能讓他發現那個人是她。
好麻煩。
她迄今一點頭緒都沒有。
“可能什麼,繼續說啊。”蕭奕澈用力捏了捏她手指。
凌向月臉色恢復正常,變臉比翻書還快,媚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說道:“我可能。有了一個背叛者,所以想問問你的看法如何。”
這都什麼跟什麼,她苦笑,自己扯謊的本領越來越高了。
蕭奕澈靜默了半晌,注視她的眼神帶了些虛無縹緲。
口上說出來的語氣平直無波:“哦?那你該好好的懲罰他一下了,要好好的折磨,不能讓他死,但更不能讓他活——”
他興致不錯的給她講了一些不錯的法子,血淋淋的。
凌向月一個都沒裝在腦子裡,噁心巴拉。
“停!”她伸手打住了他的“滔滔不絕”。信手指了指自己的肚皮:“寶寶聽著呢,你別帶壞了。”
蕭意澈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挑眉說道:“你不是說他聽不懂嗎?”
凌向月狡辯:“這個他聽得懂。”
蕭奕澈看著她沒說話。
他對天發誓,既然她不願意親口告訴他,那麼,他便親自去查。
親自去掃除他們之間的障礙。
……
凌舒玄伸了個懶腰,從床上摸索著坐起來。
眼前的場景有些熟悉——
他放下伸懶腰的雙手,大大的床,明亮的房間。窗欞的縫隙間透出明媚的陽光。
床上的絲被軟軟的,透氣又保暖,蓋在身上十分的舒服。
是大哥的臥室,他怎麼在這?頭疼死了。
凌舒玄拍了拍昏沉沉的頭。想起昨天的酗酒,最後發生什麼事了他完全不記得。
似乎,是大哥將他揹回來的——
一想到他一個男子漢被易水糶那個大男人揹回來,他怎麼覺得這麼彆扭呢。
凌舒玄聞了聞身上。看是否有酒味存在便去沐個浴。
身上清清爽爽,香噴噴的,什麼酒味也沒有。
凌舒玄呆愣。難不成大哥還給他沐浴了?
凌舒玄唰地一下滿臉通紅,不行,他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一起身腿拐了一下,他唉喲一聲,忙又從地上撐起來。
惱火,走個路都走不穩了,腿痠酸的。
“凌公子,你醒了。”
有婢女推門進來,見凌舒玄起床了,臉上印著嬉笑。
凌舒玄讓自己站得筆直,身上的紫貴色綢緞長袍鬆鬆垮垮,他問道:“大哥人呢?”
婢女將盤中的早膳擱在桌子上,笑道:“主上早就起來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