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茂密的竹葉中暗器穿刺而來,墨從安是玩暗器的高手,自然不放在眼裡,側過臉龐雙手夾住鋒利的暗器朝竹林中刺去,頓時響起痛呼聲。但是隨著暗器越來越密,他也有些難以招架了。
一旁的元梓筠處境更加不好,幾次暗器險些戳中她,臉上還有一處刮痕,鮮紅而又細密的血珠滲了出來,墨從安拽過她,將她護在自己的胸膛裡,一個不慎中了招,尖細的針一下子刺入他的後背。
他的動作難免因此遲鈍了起來,但是奇怪的是那些人見他中招就撤退了。
元梓筠從他懷抱中退了出來,看他的後背,&ldo;沒事吧。&rdo;
墨從安逼出銀針,&ldo;不疼。&rdo;
元梓筠當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墨從安確實覺得不痛不癢,就是因為這般心中才警鈴大作起來,那些人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只為了看他受這點小傷吧。
元梓筠顯然和他想到了一處,&ldo;你沒什麼感覺?&rdo;
墨從安搖頭,&ldo;無事。那些人定是有什麼急事才撤退的,你不必放在心上。&rdo;
&ldo;你別誆我了。&rdo;
墨從安抬起衣袖擦去她臉頰上的血痕,嘴角似含著春風,要將那冰雪都盡數融化,他嗓音溫潤:&ldo;能有什麼事?&rdo;
元梓筠見他一副坦然模樣就沒再追問,低下頭望著他被些微血跡沾染的白衣,&ldo;現在好了,馬兒都驚走了。&rdo;
墨從安望著荒無人煙的四周,一點都沒有慌張,&ldo;多好,就剩我和你了。&rdo;
元梓筠用胳膊肘懟他的腰,&ldo;你還有心情開玩笑。&rdo;
兩人只能這樣趕路,待走到有人煙處再做打算。元梓筠一路走一路看他,生怕他有個什麼不測,但是墨從安一直沒出現什麼異常,她心想,難不成真是她多想了?那暗器真的只是普通的暗器,上面並沒有淬毒?
她心下有點憂慮,但因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麼,很快就暫時擱置這憂慮了。
暮色很快四合,寒氣從地底升騰起來,他們原以為要在這荒野過夜,沒想到會看到前方有細微的昏黃燈光。
元梓筠給了那戶人家一點錢財,老婦人哪見過此等貴客,見他們出手闊綽趕忙將自己兒子住的房間收拾出來留他們一晚上。
所幸他們也是吃過苦的人,一碗米粥一碗鹹菜晚飯也就解決了。
畢竟是農家,有些破敗,兩人擠在一張狹小的床上,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老鼠爬過的響聲。元梓筠以前也睡過這樣的床,卻是第一次同他擠在這樣小的床上。他的手摟著她的腰肢,讓她睡在靠牆的一側,一塊小小的棉被還帶著一點黴氣,蓋在他們身上。他的手臂,隔著一層衣物灼燒著她的面板,他的身體是那麼溫熱,絲絲熱氣滲到她的身上。
元梓筠看著他睡得平和的容顏,心下卻有些不安,閉著眼假寐,不知不覺卻在沉重的黑夜中睡去了。
還好第二天他們買到了兩匹馬,雖然不敵帶來的那兩匹,好歹也比徒步強了。
元梓筠和墨從安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回都城,府邸也未回就進了皇宮,元梓文看到他們微微地吃驚,&ldo;沒有在子弦谷多留幾日麼?&rdo;
&ldo;可是出事了?&rdo;元梓筠開門見山地問。
&ldo;出什麼事?&rdo;元梓文有些不解。
元梓筠低下頭有些思忖著是不是哪裡不對,卻聽得元梓文手下的暗衛突然出現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元梓文臉色大變。
元梓文遣走侍奉的人,道,&ldo;葉慕秋秋逃跑了。&rdo;
墨從安眉頭緊鎖:&ldo;葉慕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