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0部分

到的一箭之仇,那麼,無疑,她肯定能得到巨大的心理滿足。當然,趙瑟還不至於淪落至此。畢竟,傅鐵衣再怎麼說也是男人,這樣□地在女人床上被一大群人撞破,怎麼說確實也應該比趙瑟更手足無措。另外,趙瑟現在也真的是顧不上笑話傅鐵衣。

傅鐵衣使勁把床單從他們身下硬拽出來,迅速搭在自己的腰上。他的動作很不順暢,手指也在微微地戰慄,絲質的床單被他他攥得一縷一縷的。毫無疑問,就算千軍萬馬揮著刀從對面衝過來,傅鐵衣大約也不會像現在一樣慌亂不知所措。

這傢伙竟然抱著他的床單就往趙瑟背後縮。趙瑟倒沒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麼值得聲討的地方。趙瑟也相信現在傅鐵衣所做的一切都是本能的,完全沒經過思索的。但是,趙瑟想:你總該給我留一點兒讓我也搭搭吧?

事實上,趙瑟只來得及向外面大喊一聲:“別進來!”

當然,這話只能起到反效果。這倒不能冤枉人家開門的陳尚宮不聽話,人家開門的動作和趙瑟的聲音是一起的。一聽到裡面喊,一看見裡面是怎麼回事,人家陳尚宮立即就把開啟的門使勁往回拽,其品德堪稱為老而尊的典範。

問題是,門外不只人家陳尚宮一個人啊!

兩邊人拿眼隨便一瞟,便知道這是有大熱鬧可看了。看熱鬧這種事,無關貴族草民,誰都得人人奮勇,各個當先。於是乎,一大群“大人們”以優雅的儀態湧進了房門,倒把“始作俑者”的陳尚宮和作為主人的燕王夫婦給擠到了後面。

趙瑟遠遠地看著陳尚宮那白髮蒼蒼的老頭汗如雨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地站在那裡發愣,全身上下都像寫著追悔莫及四個大字,那模樣,就差一頭撞到門柱上以死謝罪,忽然覺得很有趣。她想:我和傅鐵衣這被抓的人還沒怎麼羞愧難當呢,您老人家“捉姦”的怎麼倒是先抹不開面子了?

盧文瑤越過趙瑟粉肩,瞧著後面傅鐵衣那張晦氣到極點的臉,大約解氣很,大半輩子的仇怨似乎都為之一掃而空。她笑著四顧,也算是為趙瑟和傅鐵衣解圍吧,說道:“到底少年風流,美不勝收。咱們就別再這兒圍著了,在看傅侯可就真要惱了。我倒是打得過他,你們打得過嗎?走吧!走吧!”

她轉而對趙瑟施禮道:“趙小姐,著實是唐突了,您別在意。過了年,置酒給您和傅侯壓驚。”

趙瑟現在這模樣,怎麼也沒法鄭重回禮,只好厚起臉皮來,點頭示意,胡亂交代一句:“見笑了……”

盧文瑤於是拍拍還在與呆頭鵝努力並列的陳尚宮,幸災樂禍道:“請吧,陳尚宮,咱們上花廳稍坐。您就是再急著向陛下覆命,總也要讓趙小姐披上件衣服才好問吧?”

陳尚宮不知道哪根筋搭得不對,竟然將盧文瑤的手往使勁外一掄,狀若瘋狂,跳著腳大罵道:“傅鐵衣,你!你!你好!你怎麼能做出這等罔顧廉恥,失德敗行之事!陛下對你的厚望,你就這樣辜負!”

眾人都看得呆了。陳尚宮啊,那可是坐了二十來年內官署第一把交椅的人物。老兒成精的老匹夫了,怎得會為一妝見慣不怪的風流韻事如此失態?倒真沒想到,他還挺古板,這麼看重男子的德行!可是,即便如此,他自作他的衛道士,傅鐵衣要如何又和他有什麼關係?人家又不是婚後私通,哪條律法也沒犯哪?

傅鐵衣在後面捅了捅趙瑟的腰。趙瑟知道,這是叫她迎頭痛擊的表示。趙瑟只好自認倒黴,沒辦法,誰讓他們是光著身子讓人家堵到床上的呢?不管什麼要死要活,千難萬險的事兒,都可以把男人扔到前面去頂缸,一點兒都不丟人,可要是在床上還指望男人,那可就忒說不過去了。

趙瑟挑了挑眉,冷哼道:“尚宮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男歡女愛本來就是最光明正大的事,有什麼罔顧廉恥,失德敗行之說?難道我趙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