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入宮向陛下謝罪……”
趙瑟相當崇敬的望著自己的祖母,雖然貴族之間也流行這種表達誠意的方式,可就算以祖母大人的年紀,用在秀侯身上恐怕也有覬覦人家美色的嫌疑。並且,和秀侯同行,反正趙瑟自己是沒有這個膽量的。
終於沒事了!看著其中一位不速之客消失在祖母的歡送下消失在路的盡頭,趙瑟大鬆了一口氣,轉而去看今天的另一位不速之客。而這位不速之客,也就是曹大帥的公子、新封的宜春侯爺、姓曹名秋何自稱曹大的那廝正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背靠著柱子,臉上蹭破了好幾塊皮,滲出血來,再配上鼻青臉腫的模樣,狼狽地異常好瞧。
“曹侯可還有事嗎?”趙瑟明白地擺出一副不打算留人家裹傷的架勢,以不輸於她祖母大人苑國夫人的虛情假意詢問。
“啊……也沒啥事了。那咱也就走了!”草秋何還有些呆呆的樣子,站起來拍過身上的灰才恢復了看起來順眼一點的大大咧咧的武將形象。他似乎也不耐煩招呼,隨隨便便行了個潦草的禮就自己搖搖擺擺的走了。
趙瑟累得都要昏過去了,當然懶得送,可是不送又不行。趙瑟衝陸子周眨眼,陸子周只好追出去替趙瑟送客。
“喂,陸子周!”曹秋何和陸子週一前一後默默地走了一會之後,曹秋何突然回頭叫了一聲。
陸子周正在想自己的心事,被曹秋何的大嗓門嚇了一跳,頓了一下才回應道:“曹侯有何吩咐?”
曹秋何斜著眼睛掃過跟在陸子周身後一群一夥的侍奴,蠻橫地揮手道:“你叫他們滾遠點啊!聽著這個拖拖拉拉的腳步聲我就犯急!”
曹大公子一副急了就要打人的模樣,侍奴們連忙退後,只遠遠地跟著。
兩人又往前走了幾步,曹秋何復又回頭不耐煩地道:“陸子周,我說你能走近點嗎?我又不是李六塵,不會瞧上你的!你離那麼遠咱們怎麼說話啊?”
陸子周為之失笑,便和曹秋何並肩而行,問道:“曹侯要和我說什麼話,請講吧!”
“也沒什麼……”曹秋何很隨意地說,“就是想問問你,將來有沒有什麼打算,你要是覺得沒什麼,上我們河東軍做個幕僚怎麼樣?我們父子一定倒復相迎?”
“倒履相迎吧?曹侯你認識的字還真是不多。”
“履就履唄,反正就那個意思。”曹秋何一點也不覺得丟人,繼續態度惡劣地拉攏陸子周:“我說你這人怎麼也這麼囉嗦?還真是讀了書的人都這樣啊!咱這可是誠心誠意地招攬你!你琢磨琢磨?”
琢磨琢磨?陸子周啼笑皆非,琢磨什麼?自己好像是傢了人的男人吧,彷彿沒什麼去當旁人謀士的自由吧?難道琢磨好了私奔跑到河東去投靠河東軍?那還真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去當土匪算了呢!曹秋何這人也真是有意思,他一軍閥怎麼挖牆腳挖到世家門閥家中的側夫身上了?
曹秋何還是很善解人意的,一見陸子周的神色便挑起眉毛說:“咋了?傢了人就不能琢磨琢磨了?我又不是說現在,我是說將來!將來怎麼著可是誰都說不好的事情。怎麼樣,將來如果有那麼一天,就上我們哪兒去混一陣子吧?”
“那就將來再說吧!”陸子周果斷地結束了這個無限飄渺的話題,並客氣的致謝,“承蒙曹侯青眼,陸某榮幸之至!”
曹秋何這個人,大約真不知道客氣為何物。眼睛一翻,糾正道:“誰對你青眼啊?咱曹大從來就不喜歡在女人堆裡聲名遠揚的男人。不過你這個人,我現在覺得挺有意思。一抓鬮這麼個混蛋主意你都能寫得這麼理直氣壯,對我曹大的脾氣!我對你很感興趣!”
“啊,曹侯今日不惜翻牆越戶,總不至於就是為了來和在下說這個吧?曹侯更感興趣的,彷彿是我家細君……”陸子周如是說道。